秦時月磨了磨牙後道:“我以為這一次有夏長河做内應,又有沐子良相幫,這一次夏淺語是死定了,誰曉得她那麼狡猾!”
他說到這裡又恨恨地道:“不過此次沐子良必定已經退了她的婚,她這一輩子也休想再嫁出去,來日方長,我就不信整不死她!”
這一次她找到了茶葉,估計以夏長河的本事也弄不死她,他這一次唯一欣慰的地方就是她被退婚了,以後無人敢娶她。
秦仁山看了他一眼道:“隻怕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嫁人,你和她也算交手了好幾回,一次便宜都沒有占到,此時竟還敢說這樣的大話。”
一說到這事,秦時月的臉色也有些難看:“爹,我是你親兒子,别這樣揭我的短!”
秦仁山輕哼了一聲,沉聲道:“你在我的面前還有什麼揭短不揭短的?這些年來你做的丢人的事情我哪件不知道?”
秦時月撇了一下嘴,沒敢吭聲。
秦仁山又道:“這件事情就不要再糾結了,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如何壓下夏家一頭拿到皇商的資格。”
之前秦夏兩家雖然是茶葉司指定的貢茶茶園,但是一直是由他們将茶葉采下交到茶葉司,再由茶葉司送進皇宮。
如今朝中傳來消息,欲在梅城設立一家皇商,由皇商将茶葉等物直接送到京城的戶部衙門,再轉呈進宮。
而在梅城之中,有資格成為皇商的說到底也隻有秦夏兩家,這也是近來秦時月急着對付夏淺語的根本原因。
“父親可有好的法子嗎?”秦時月有些擔心地道:“今日欽差大人畢竟幫夏家出頭拿了我,我怕他是站在夏家那邊的,到時候隻怕會有些麻煩。”
秦仁山對這事卻有自己的看法:“那倒未必,如果欽差大人真的站在夏家好邊的話,又豈會在抓了你之後直接送進府衙的監獄?怕是早就尋了别處關了起來,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想真的抓你。”
秦府和梅城知府的關系,梅城裡人盡皆知。
秦時月想起今日被夏淺語拿刀架在脖子架着的事情,眼裡滿是陰郁之色:“爹,我們絕對不能讓夏府壓一頭,我要弄死夏淺語那個小賤人!”
秦仁山掃了他一眼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夏淺語隻是一個女人,就算再厲害也隻是一個女人而已,你不能總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失了我秦府的風度。”
秦時月躬身道:“父親教訓的是。”
第二天,夏淺語正在看帳冊,孟舒烨一邊從外面走進來一邊道:“也是你好脾氣,隻切了秦時月一根手指,要是我在的話,必将他的手全給剁下來!敢偷我夏家的東西,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孟舒烨本是劫富濟貧的大盜,曾打劫過夏家的商隊,恰好遇到十四歲的夏淺語,經過一番鬥智鬥勇後被夏淺語狠狠地收拾了一番。
他當時很不服氣,氣哼哼地說夏淺語使詐,要和夏淺語重新比劃。
結果兩人一路從闵州鬥到合州,他從拿着刀子砍人的大盜變成了夏淺語的長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