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語失笑:“不算是惹我,這事我早有預料,隻是真的當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就發現我其實并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坦然,情緒終究竟會受到一些影響。”
“是秦府的那些混帳吧!”景淵淡聲道:“生意場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是教訓人和人收拾人的本事我卻還是有的,秦府的那些人太過于鑽營,這一次的帳卻遲早都要算。”
他的維護讓她的心裡暖暖的,她淺笑道:“這是我和秦府的私人恩怨,你不必插手,我自能解決。”
景淵不置可否,隻道:“我們是一家人,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很樂意伸出援手。”
夏淺語輕點了一下頭道:“我自不會跟你客氣。”
經曆過這一次的事情後,她的确不會跟他客氣,卻因為心裡在乎他,更不願意給他招來任何麻煩。
景淵明白她心中所想,當下淡淡一笑。
京中紛亂已起,夏淺語的生意又重頭開始,景淵這幾日也就沒有提兩人的婚事,成親是終身大事,絕不能倉促,他也不願才成親就要回京城處理一應俗務。
夏淺語今日雖受了些打擊,然這些事情于她而言卻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不過是重新開始罷了。
夏府有之前的名聲在,再加上手邊也不缺銀子,鋪子不難買,人也不難招,茶園裡的活也不能停下來。
與此同時,戶部那邊的文書也下來了,秦府成了皇商。
在戶部的文書送來的那一日,秦府上下一片歡騰,秦仁山命人放了了十萬響的鞭炮,請了舞龍隊在秦府的門口舞了一整日。
那架式,隻恨不得敲鑼打鼓,告訴全天人秦府成了皇商。
夏淺語聽到這個消息卻很是淡定,一點都不意外,楚臨風花了那麼多的心思把夏府拉下馬,秦府若是不能頂替夏府那才是真正的怪事。
隻是她覺得太子已經倒台,京中的皇子們又亂鬥成了一團,楚臨風便算是失了靠山的人,秦府這種情況下成了皇商,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她到如今,對于皇商之事已經不再執着,要賺錢,不一定非要成為皇商,隻要經營得好,夏府也一樣可以日進鬥金。
她這邊忙得不可開交時,夏明樓找了過來,說想幫她打理一些雜事。
夏淺語對夏明樓的印象不錯,之前她讓夏明樓跟着佟掌櫃理帳時,她就發現他非常不錯,認真學習,态度極好,沒有半點少爺的架子,再加上他人也聰明,學什麼都快,她是想過要重點培養他的。
隻是前段時間鄭氏帶着他離開,她派人去了鄭氏的娘家找過兩人,鄭氏的娘家那邊卻說他們并沒有回來,她一時間也不知他們去了哪裡。
她此時見夏明樓來很是開心,問道:“你和二嬸這段日子去了哪裡?”
夏明樓回答:“母親說她和夏長河已經情斷,這紅塵也已看破,諸多事情着實無趣,回娘家怕也隻會被舅父們笑話,以後還得仰人鼻息生活,還不如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