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山摸不透景淵的心思,所以也就不敢再有下一步的動作。
畢竟景淵行事有異于常人,而秦家後面的靠山力量也很強大,雖然他們有些忌憚景淵,但是卻又覺得景淵是聰明人,應該會做出最正确的選擇。
卻沒有料到景淵在梅城一住就是小半個月,做下的事情卻讓他們看不明白。
秦仁山原本覺得這一次的皇商他們秦府是十拿九穩的,可是景淵昨夜突然發難曲重嶽,他心裡也就開始有些打鼓了。
秦時月卻道:“父親也不用過于擔心,我們秦府的根基可不是區區夏府能比的,這一次的皇商景淵若是聰明的話,隻會選我們秦府。”
“這事不能大意。”秦仁山的手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敲了幾下後道:“景淵既然擺了這麼大個陣仗要當衆挑選皇商,我倒想看看他想做什麼。”
他說完對秦時月道:“回家之後,你去做些準備,不管景淵想玩什麼,我們都不能讓他小看了我們秦府!”
秦時月也知這事不容出錯,忙應了一聲。
此時花廳裡,景淵看着曲重嶽遞上來的名冊微微一笑,眼裡卻依舊滿是寒冰碎雪,他的嘴角揚,看着曲重嶽道:“曲大人,這難道就是你查到的陷害本王的名單?”
曲重嶽忙道:“這些名單都是昨日王爺送過來的刺客的嘴裡問出來的。”
景淵将那名冊塞進懷裡道:“久聞梅城知府曲重嶽素位屍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來,這名冊簡直是妙不可言,等我回京之後就遞給聖上,也好上聖上來看看曲知府是個什麼樣的知府。”
曲重嶽聽到此話反倒冷靜了下來,他看着景淵道:“王爺教訓的是,隻是王爺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嗎?”
雖然他與秦仁山商議好了應對景淵發難的手段,但是他的心裡卻終究是有幾分心高氣傲的,他們這一系的人真正的主子是當朝太子,景淵若是動了他,隻怕也讨不到好處。
且今日中午他收到了上面的指示,他心裡的底氣也就更足了三分,所以才敢再來找景淵,他無論是語氣還是态度都和之前有了明顯的變化。
景淵看着他道:“所以你這是在威脅本王嗎?”
“不敢。”曲重嶽緩緩地道:“我隻是覺得王爺還有更好的選擇,其實隻要王爺一句話,往後就再沒有人敢來打擾王爺。”
景淵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曲重嶽,今日本王來教會你一個道理,在這世上沒有人能威脅得了本王。”
他說完擡起腳,一腳就把曲重嶽像踢球一樣的踢了出去,曲重嶽被摔得七暈八素,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而景淵此時已經走遠了。
曲重嶽看着景淵的眼裡有了幾分怨毒,他輕哼了一聲,似想到什麼,眼裡又有幾分得意。
若景淵真是個心機深沉的話,他可能還會懼上三分,但是現在看來,景淵也不過是莽夫。
丁捕頭把曲重嶽扶起來道:“大人,你沒事吧?”
曲重嶽哼哼唧唧地站直了身體,輕啐了一口,冷聲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