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語扶額,一個名揚天下的大将軍、禦封的異姓王欺負一個小孩子有意思嗎?
她好不容易把夏明軒安撫好,讓碧心把夏明軒先帶回她的房間,然後請景淵去膳堂用膳。
她和景淵起身的時候,見孟舒烨在旁等着,她輕點了一下頭,她平素極忙,因為景淵今日在,所以夏府的這些事情就由孟舒烨在處。
兩人穿過抄手遊廊的時候,長卿過來道:“将軍,曲大人、秦老爺、朱老爺、方老爺、丁老爺,都在門口等着,說想要見你。”
景淵點了一下頭道:“讓他們在花廳侯着吧!”
夏淺語聽到他這句話心裡一突,他這是的把夏府當成他家了嗎?用起她的地方來竟是一點都不客氣。
她輕聲道:“這幾位大人和老爺,平素是夏府請都請不來的貴客,此時已到飯點,不如将軍請他們一起過來用膳吧!”
這些人這個時候來夏府,必定是對景淵夜宿夏府的事情有所猜疑,是過來打聽情況的,她若是連飯都不管,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景淵不緊不慢地道:“我不習慣和陌生人一起用膳。”
夏淺語聞言隻得做罷。
秦時月和沐子良在房間裡隻說了一會話,為了避嫌就早早走了出來,依着規矩他要離開還得和主人打個招呼,還得跟景淵辭個行。
結果卻聽說景淵在夏府内院和夏明軒那個小傻子下棋,竟沒空理會他,他想走又不敢走,于是在夏府一等就是一天,隻等和他心裡焦躁發毛,便又跑去找沐子良打探消息。
隻是沐子良的燒還未完全退掉,景淵又從未在他的面前露半點底,他也給不了秦時月任何有用的消息。
于是秦時月各種心緒不甯,卻又沒有更好的法子。
而秦仁山見自家兒子來了夏府一直沒回,他心裡有些不安,恰好的秦府收到了三日後選皇閏商的消息,便打着謝恩的借口到夏府來看看,結果卻撞見了那些同樣來謝恩實則來打探情況的其他幾家家主。
幾個人各懷心思,剛開始還能在那裡鬼扯上幾句,互道聲好,然後就漸漸心裡生出了幾分不安,再後面聽到夏府傳膳卻讓他們在花廳侯着的消息,他們的心裡便有些不爽了。
隻是他們哪裡敢對景淵有意見?那些帳自然都算在了夏府的頭上。
夏淺語沒法隻得讓碧心把夏長湖請過來做陪,并讓人直接在花廳裡開了一桌,先安撫他們的情緒,景淵可以任意的的得罪他們,而她卻還沒把能力把梅城的大戶們全得罪光。
夏長湖也是個長袖善舞的,雖然他對夏淺語不是很服氣,也想把她取而代之,但是夏府是他們根基,就算是平時鬥得再厲害,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掉鍊子。
于是夏長湖一進去就認真的道歉賠不是,再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回到景淵的身上,隻是他的話也說得很有技巧,意思到了,卻也沒有明着把景淵指出來,但是所有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秦仁山雖然對夏府有些不屑,但是此時景淵在夏府,現在皇商的名額未确立,景淵又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他的内心也是忐忑的,所以此時雖然冷着臉,卻也沒有為難夏長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