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小小蒼甯縣中得勢,又能如何?”
“這蒼甯縣,趙铮已經出不去了!”
柳琮玉緊握着拳頭,神色中顯露出一抹狠厲!
聞言,杜遜心中莫名一驚。
可卻有些想不通,事到如今,他們還能有什麼手段?
經過今日之事,他們已無法再威脅到大皇子!
柳琮玉瞥了杜遜一眼,似是看出了其心中所想,拍了拍杜遜的肩頭。
“杜老爺且放心。”
“你也算鎮國公親眷,待事成之後,鎮國公絕對不會虧待你。”
“至于這大皇子如何對付,鎮國公早有安排!”
“且先讓他得意些時日,待鎮國公安排的人到了。”
“他必死無疑!”
聽到此,杜遜心中不免有些悚然。
深深凝視了柳琮玉一眼,卻隻自柳琮玉臉上看到濃濃的陰郁與冰冷!
……
時間,匆匆而過!
蒼甯縣,東郊。
趙铮背負雙手,巡視着此地的情況。
經過流民接連不斷的修建,所有流民的房屋已經徹底修建完畢。
一眼望去,一排排木質屋宇鱗次栉比,阡陌交通,井井有條。
而在房屋四周,還有着整整齊齊的農田環繞,土豆的嫩苗已長出。
俨然已是一處形成規模的村鎮了!
洪秋樹和秦奮兩人跟在趙铮身後。
如今的洪秋樹,一身縣令官袍,一舉一動間都頗有氣勢。
恭聲向趙铮彙報着縣中的情況。
“經過這些時日的修整,縣中百姓已與流民打成一片,平日裡很少見沖突。”
“縣中各地農田,都已經開墾完畢,土豆種子也都已種上了。”
自先前收複蒼甯縣民心至今,已經過去小半月之久。
沒有了柳琮玉和杜遜等人攪擾,整個蒼甯縣便已呈現出迅速發展之勢。
一旁,秦奮也緊跟着開口。
“大哥,礦場那邊已經趕制出一批鋼制甲胄武器了。”
“我測試過,重量極輕,但堅硬和鋒利程度都遠勝鐵質。”
“用起來也極為順手!”
秦奮說話間,語氣中滿是得意,鋼制武器,何止是奢侈?
但架不住他們坐擁礦山!
聽着兩人的彙報,趙铮滿意地點了點頭。
想了想,又向洪秋樹詢問。
“杜遜那些鄉紳,可有異動?”
這小半月以來,杜遜和柳琮玉那些人,竟真的閉門不出,風平浪靜。
未再整出任何幺蛾子!
洪秋樹搖了搖頭,心中也大感奇怪。
以他的了解,杜遜和柳琮玉,萬不該這般安分才是。
秦奮擺了擺手,忽的咧嘴一笑。
“上次大哥一番懲治,他們肯定是怕了!”
“再敢露頭,那就要掉腦袋了!”
有高景行的前車之鑒,那杜遜自然得畏畏縮縮!
趙铮卻眉頭微蹙,心中總覺得有些蹊跷。
那柳琮玉怎麼說也是唐極派來的。
就給他添了一樁麻煩,雷聲大雨點小。
真的有這麼老實?
距離封王大典,已經不遠了。
這治理流民的一月之期,也已快要結束。
就算柳琮玉能夠老老實實的,可唐極那老東西,也絕對不會安分!
想了想,趙铮又看向秦奮和洪秋樹二人。
“你們且繼續照看好礦場和縣中情況。”
“越是此時,越是不能有任何疏漏!”
聞言,秦奮和洪秋樹相視一眼,連連點頭。
趙铮深吸一口氣,雙眸微眯。
距封王大典的時間越近,他便越是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迫感!
但願是他想多了吧?
剛這麼想着,不遠處,一隊人馬急匆匆趕來。
為首一人,正是林俊義。
剛趕到趙铮身前,便急切開口。
“殿下,派去北境的将士回來了!”
哦?
趙铮心緒不由一凝。
剛到這蒼甯縣不久,他便派出人手前去北境調查。
可直到現在,這些将士才趕回來。
想來,北境的情況,恐怕絕不簡單!
林俊義深吸口氣,沉聲彙報。
“根據情報,北境如今已是一片生靈塗炭之景,民不聊生!”
“并非如唐乾圖所聲稱那般,北蠻賊軍退去,便一片太平。”
“反倒将士們前去探查之時,還曾遭遇過數隊北蠻賊軍,在北境燒殺搶掠!”
說到這,他緊咬着牙關,臉上流露出濃濃怒意。
趙铮瞳孔微微一縮,臉色瞬間沉凝下來。
北蠻賊軍,并未退卻!
那唐乾圖聲稱盡數擊退北蠻賊軍,便是謊報軍情了!
這狗東西,要做什麼?
他緊皺着眉頭,壓下心緒,再度詢問。
“那北境駐軍呢?”
“為何不抵擋北蠻賊軍?”
就算唐乾圖已經回京,但北境也依舊有駐軍把守。
斷不可能讓北蠻賊軍輕易越過大盛邊境!
林俊義深吸一口氣,面色愈發難看。
“我們的将士前去探查,卻隻遠遠在營帳中發現極少數的兵士,十不存一。”
“其餘大半北境駐軍,皆不知所蹤!”
聞言,趙铮雙眼圓睜,心頭驚顫。
主帥在外,北境駐軍斷不會輕易出動。
如今卻不在北境把守,那又會在哪?
唐乾圖那狗東西,瞞天過海,以至于北境發生這般變故。
難怪流民之患,會突然爆發!
這根本就不是因為所謂的北境大旱!
到了現在,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一旁,秦奮和洪秋樹面面相觑,皆是大驚失色。
北境駐軍不知所蹤,這絕對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整個大盛,恐怕都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