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沒等江霆想好怎麼跟季明嫣說白皿病的事,季明嫣就接到了一個陌生号碼打來的電話
“我是布蘭德,是你名義上的繼父,你媽媽的白皿病複發了,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你來香州第一醫院看看她吧。”
季明嫣睡醒後,要緩兩分鐘才能清醒。
她表情呆呆的,軟乎乎的臉蛋睡得白裡透紅,江霆忍不住親了幾口,托着她的腰,把人抱在懷裡。
“寶寶,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謝清音三年前患上白皿病,有人給她捐了骨髓。現在她複發了,當年給她捐骨髓的人染了一身髒病,沒辦法再給她捐骨髓。”
“白皿病……那找醫生啊,找我有什麼用。”
季明嫣閉了閉眼,萬念俱灰。
十五年杳無音訊,一回來就想要她的骨髓。
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種母親。
她已經流不出眼淚了。
江霆摸着她的臉蛋,“即使皿緣關系,也不見得有愛。即使沒有皿緣關系,也有人愛你如命。”
機智的江大貓貓不放過任何一個表白的機會!
季明嫣莞爾一笑,臉蛋蹭着他的掌心,覺得他掌心粗糙,蹭了幾下就不蹭了。
但凡謝清音失蹤十五年,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比如……秘密為國家科研做貢獻,不得不隐姓埋名。
如果是這樣,她不會怪謝清音。
但很可惜,真相并不是那樣,真相是她母親嫌貧愛富,抛夫棄女,既無忠也無義。
“謝清音病重,布蘭德又親自給我打電話,我肯定是要過去看看,阿霆你有空陪我去嗎,聞叔送我去也行。”
“我陪你,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面對那群豺狼。”
吃完早餐後,江老夫人得知他們要去醫院看謝清音,讓季明嫣把那對價值幾十億的粉玉镯戴上。
“你穿戴太素淨了,得讓他們知道你從裡到外過得很好。”
于是季明嫣戴上了‘好幾套四合院’,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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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州第一醫院。
這家醫院是香州政府成立的,江家沒有投資,布蘭德真是‘有心了’。
江霆要是想弄死謝清音,一拳頭的事,這裡是他的地盤,真相也能被弄成冤假錯案。
布蘭德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讓人看不起。
江霆看到布蘭德後,眼神冷漠,牙齒潔白,緩緩揚起一抹鲨魚笑:“好久不見,有機會我們再切磋切磋。”
布蘭德鼻子要氣歪了。
我昨天被你打成這樣,你說好久不見?
江霆真是比傳說中的還要狂悖!且無禮!
季明嫣坐在床邊,握着謝清音的手,憂心道:“媽媽,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難受?”
謝清音:“我渾身都不舒服,媽媽不是第一次生病了,隻要有骨髓這病就能治好,你懷着孕别太擔心我。”
季明嫣:“那找到骨髓了嗎?”
謝清音沒有吭聲。
布蘭德:“你是她的女兒,如果你去做配型,應該有很高的幾率可以配對成功。”
季明嫣松開了謝清音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孕肚,原來喊她來醫院,是想要她捐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