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要是換作三年前說,方元霜下一秒就會掀翻桌子然後大鬧一場,弄的所有人人仰馬翻,可現在,她隻會笑笑。
段寒成預見了自己的殘忍,可他還是要說。
“結婚後,我們的關系不會有改變,這是确定的。”
他甚至不給她一點為自己申辯的機會。
方元霜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什麼,段寒成語調太冷,“你更别想會有人幫你離開,宋止的下場,你看到了。”
“我為什麼要離開?”
方元霜反問的語氣并不心虛,“苦日子我過夠了,現在這樣我覺得挺好。”
段寒成可不信她是真的這樣想,“這最好是你的心裡話。”
“你真想知道我的心裡話?”
隻要點頭就可以知道,段寒成卻搖頭,真話都是不動聽的,他跟元霜在一起,本就是互相欺騙,互相演戲給對方看,要是說穿了,反而沒了意思。—
演奏會廳外人流量劇增。
方元霜早早便到了,她手中捏着票,假意看了兩眼,“這一場時間還挺久的,要不你找個地方坐坐?等會再來?”
小易深知這份工作的來之不易,“不了小姐,我在車裡坐着等你就好。”
“那好,我過去了。”
望着方元霜走進去,小易不敢松懈,這是段寒成特意交代的,目光掃過了來往的行人,大都沒什麼異常,眼皮泛酸,正發困時,一台白色私家車緩緩駛入,司機下車,将後座上的小姑娘抱了下來,一同帶進了廳内。
小易認了出來,那是方元霜做小提琴老師的那家小孩。
一瞧見田田,小易的電話忙打了出去,段寒成結束了會議才接電話,“怎麼樣,元霜到了嗎?”
“段總,方小姐不是一個人來的。”
早就猜到了,不怎麼意外。
段寒成做好了最糟糕心理準備,“她是跟盛初遠一起去的?”
“不是,是盛先生的外甥女。”
這個答案是始料未及的,既然隻是個孩子,那就沒什麼可追究的,“這沒什麼,小孩子而已,你當作什麼都沒看到,知道嗎?”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