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話,我找你就是想你了,想跟你吃個飯,”周嘉也歎了聲氣,“行,既然你讓我問寒成,那我就去問,他要是同意了,你可一定要來。”
話沒說完,方元霜就先把電話挂了。
對着話筒,周嘉也罵了聲,“沒禮貌的臭丫頭。”
嘴上這麼說,還是要打電話去拜托段寒成。
才進柳江的門,段寒成就接到周嘉也的電話,不想被他打擾心情便關了機,上樓梯時順帶解開了脖頸的束縛,脫下西服,這身斯文敗類的皮囊是給外人看的,在方元霜面前,用不着裝。
她已經回來了,洗了澡,頭發半濕搭在肩膀上,身上隻穿了一條純白色的裙子,遮得住脊背上的疤,卻遮不住肩膀上的。
一擡頭,是一張素淨的,沒什麼瑕疵的幹淨面龐,眉眼間卻有淡淡的憂愁,望向段寒成時,實在是找不出年少時半點的癡戀了。
隻看一眼,她便又低下頭去,擦着發尾。
“怎麼不直接吹幹?”
他走過來,在元霜身邊坐下,她神色憊懶,言語間都是敷衍的意思,“劉嫂還沒睡,讓她給你放洗澡水吧。”
發尾一節頭發被卷起,段寒成指尖跟着濕了,他蓦然感到惆怅,自己想要跟她多聊兩句,但在她看來,他來這裡,隻是要跟她睡一覺。
拿成濟威脅她,拿錢買了她,就是用來羞辱與欺負的。
羞辱一個女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先占有她的身體,這一步段寒成已經做到了,方元霜也由此變得麻木了許多。
既然她這麼想,段寒成也不再持着正人君子的皮,他起身,抓着元霜的頭發擡起她的下巴,他眼底的情欲很重了,元霜按住他的手腕,“洗澡。”
“我很幹淨。”段寒成垂下身,他最喜歡在這些時刻強加給元霜一些羞辱,“至少比你幹淨。”
脖頸被吻了下,他吻得很重,總是會在身上留下些痕迹。
方元霜靠在沙發靠枕上,發尾的水珠被甩出來一些,弄得到處都濕漉漉的。
過去追着段寒成,癡戀他,仰慕他,不過是以為他與其他男人不同,他冷皿禁欲,對女人不屑一顧,可現在才知道,到了這種時候,天底下男人都是一個樣,不把女人當人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