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喝了三碗,
一擡眸,隻見趙錦兒笑盈盈俏生生站在那裡,柔聲問道,“阿修,你不舒服?我扶你回屋歇着啊!”
“錦兒,你回來了?”
頭痛欲裂的秦慕修,看到趙錦兒回來,一下子放松神經。
伸手就攬住她肩膀,“我難受得很,扶我一把,我想回屋躺着!”
“哪裡難受啊?”趙錦兒的聲音像根羽毛,在秦慕修的心弦輕輕撥動。
一進屋,秦慕修就将她抵在門上,“哪裡都難受!剛剛喝了點果酒,恐怕是上頭了。”
“噗嗤……”趙錦兒輕笑着埋怨,“果酒而已,你就醉成這樣!”
秦慕修的意識漸漸有些模糊。
僅存的理智,讓他覺得緊緊抓在手中的那雙肩膀,好像有些不對。
不似平時那麼單薄、纖瘦。
鼻頭傳來的一陣陣濃香,也跟趙錦兒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清香不太一樣。
“錦兒,你身上什麼味兒?”
“我身上?沒什麼味兒啊!”
“你用香料了嗎?怎麼這麼香?”
“嗯~唔~搽了點脂粉,大概是脂粉的味道?啊呀,我也困了,咱們快上炕吧。”
秦慕修努力睜大眼睛,細細看着眼前的“趙錦兒”。
身量高了。
臉盤大了。
發間插着金钗。
渾身香得不像話……
這不是趙錦兒!
“你,出去!”秦慕修用最後的力氣低吼道。
“趙錦兒”一臉委屈,“阿修,你發什麼神經啊,大晚上的,外頭那麼冷,你趕我走嗎?乖,我們一起上床睡覺呀~”
“滾!”
秦慕修打開門,一把将“趙錦兒”搡了出去,旋即緊緊拴上門。
跌跌撞撞走到桌邊,将趙錦兒臨走時晾在那裡的一壺冷茶澆到頭上,又解開身上衣裳,露出兇膛。
被推在門外的章詩詩差點氣暈過去。
那可是娘好不容易搞到的鵝梨酒!
聞着不濃烈,卻極易上頭,一般人喝上一小碗,會比喝上整整一壇烈酒還醉得厲害!
她不信,她不能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正欲再沖進去,突的被人一把拉到另一間房裡。
想喊叫,嘴巴卻被捂住。
緊接着,門口便傳進趙錦兒和秦珍珠的說笑聲。
“呀,你三哥回來了!”
趙錦兒一看到院子裡的驢車,高興得跟個小姑娘似的,蹦蹦跳跳就喊開了,“阿修~~”
……
黑影中的章詩詩狠狠掙紮,良久,身後之人才将她松開,壓低嗓音道,“今晚的事,你當沒發生,我當沒看見。你若多嘴出去說半個字,我不會饒過你!”
章詩詩回身一看,驚道,“秦鵬……二哥?!”
月光下的秦鵬,冷冷看着她,似乎在探究剛剛在秦慕修的屋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章詩詩連忙捂住兇口,順勢哭了起來,“你們兄弟倆合着夥兒欺負我!我不活了!”
秦鵬心裡咯噔一下,“阿修……把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