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詩詩聞言,心念一動,一雙媚眼勾向秦鵬,含含糊糊道:
“二哥不是都看見了嗎?”
秦鵬不敢置信,老三絕不是這種人,厲聲道,“你是不是對阿修做了什麼?”
章詩詩吐皿,這家人怎麼都這麼敏銳,張嘴閉嘴就是她幹了什麼,咋沒人說她美豔如花,惹得秦慕修幹了什麼呢?
“我、我一個姑娘家,我能幹什麼?”
秦鵬不傻,章詩詩回來這麼久,對秦慕修的熱情都看在眼裡。
不過他對章詩詩沒什麼在意的,也相信秦慕修對章詩詩絕無不該有的想法。
少女懷春,對俊俏溫雅的小夥子愛慕實屬正常,便沒放在心上。
誰知竟會出這種事!
“阿修是不是飲酒了?”除了這個,秦鵬想不到别的理由。
章詩詩借驢下坡,掩面而泣,“大概是吧!”
說完就跑了出去。
秦鵬越想越不放心,來到秦慕修房外,猶豫片刻,還是敲響房門。
“誰?”趙錦兒清脆的聲音傳來。
“我,二哥。”
趙錦兒連忙開門,“二哥,你來得正好,快看看阿修怎麼了。”
秦鵬朝秦慕修看去,隻見他赤裹上身,臉色酡紅,可不就是酩酊大醉的模樣嗎?
心裡那股不祥之意更甚,“阿修,你跑哪兒喝這麼多酒?”
秦慕修神智都不清楚了,隻是緊緊抓着趙錦兒的手,“水,給我水,冷水!”
趙錦兒安慰小孩般摸了摸他的頭,“好好好,你先到床上躺着,我去給你倒醒酒茶。”
都以為他是喝醉了。
秦鵬深深歎口氣……這件事,絕不能叫錦兒知道!
當即又找到章詩詩,将她拉到僻靜處,“姑和奶都想咱倆湊樁婚事,我知道你不情願,其實我也不想這麼早成親。但現在出了這事,總得有人對你負責,我以後會待你好,前提是你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
章詩詩一臉懵,秦鵬這個泥腿子,想幹嘛啊?
“明兒我就催娘去找李媒婆,把咱們的事定下來。你往後就是我秦鵬的人,别再三心二意的,尤其是不許再盯着老三!”
說完這番話,秦鵬的眼睛不自禁的朝張家的方向看了兩眼,終于還是轉開了。
章詩詩卻是急得直跺腳。
事情不該是這銀子發展的呀!
她故意在秦鵬面前裝出和秦慕修發生了點什麼的樣子,是希望能借秦鵬作證,拆散秦慕修和趙錦兒,然後再伺機拿下秦慕修。
可秦鵬這個憨憨,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回去歇着吧,你暫時也别再在秦家呆着了,明天就回大崗村你自己家。等成親,我就帶你去郡上找活兒幹,反正養得活你就是。”
秦鵬說完這句,自己就走了。
隻剩下章詩詩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搞了半天,小醜竟是她自己。
鬼料到秦鵬竟然心甘情願為弟弟戴綠帽……
房中。
趙錦兒給秦慕修灌了濃濃一壺茶水,又拿滾燙的熱毛巾給他從上到下擦了好幾遍。
水喝得多了,跑了幾趟茅房放水,身上熱量漸漸散去不少。
秦慕修總算恢複了一點神智。
生怕再搞錯眼前之人,他仔仔細細盯着趙錦兒看起來。
熱辣辣的眼神看得趙錦兒都不好意思了,“你這麼看我作甚?”
是熟悉的軟綿綿的聲調。
“過來。”
秦慕修拍了拍床邊。
趙錦兒咽口口水,怯怯走過去,嘴裡嘟囔着,“不是去鎮上辦事麼,怎麼還喝酒……”
話沒說完,手腕子就被捏住。
嗯,纖細有度的手腕,薄薄的肩膀,自然的淡淡的女兒香,都是熟悉的感覺。
秦慕修緊緊繃住的那根神經,在這一瞬間總算松弛下來。
頭埋到她懷中,像個讨糖的孩子。
“錦兒,你回來了,你總算回來了!”
趙錦兒一開始以為他是醉酒,這會兒也意識到哪裡不對勁,身上沒有酒味兒啊。
狐疑的問道,“你怎麼了?真是喝酒了嗎?”
秦慕修含混的點點頭。
他已經猜到是章詩詩在晚飯裡動了手腳,但這種事,還是不跟媳婦說為妙。
本來什麼事都沒有,一說出來,說不定就有事了。
女人嘛,都是感性動物,容易吃醋,容易受人挑撥。
趙錦兒這麼細心的照料他,他樂得裝醉。
“我嘴巴苦,頭還疼。”
趙錦兒将他平放到自己腿上,兩隻柔荑輕輕替他按着太陽穴。
“頭疼我可以幫你按按,但嘴巴苦,我就沒辦法了。”
“想吃點甜的……”
“甜的?那我去問奶要點白糖?”
“不要,白糖膩歪。”
“那怎麼辦,蜂蜜呢,我記得奶那裡還有小半罐蜂蜜。”
“也不要。”
趙錦兒無奈,“怎麼跟妙妙似的,這也不要那也不要?除了白糖蜂蜜,沒啥是甜的了。”
秦慕修突然擡起上身,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趙錦兒的兩片櫻瓣,“怎麼沒有,這裡最甜。”
趙錦兒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股男子氣息撲面而來。
趙錦兒像是被人點了穴。
“唔~~”
秦慕修細細品啜着少女的芬芳。
趙錦兒一開始因為驚吓,條件反射的就想抗拒。
片刻之後,卻發現這感覺……怎麼還不賴?
真的是甜的!
從嘴巴甜到了心裡。
“阿修,你好甜……”
軟軟萌萌的聲調,一下子将秦慕修拉回現實。
理智也回來了:不可以!
有些事,宜遲不宜早。
他使出吃奶的力氣,艱難的将懷中軟軟的小丫頭推開了。
趙錦兒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幹嘛了啦?”
“睡覺!”秦慕修“兇巴巴”道。
“這麼早就睡了嗎?你不是說嘴巴苦……”
“現在不苦了。”
“那……我嘴巴有點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