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兒穿過人群進了内堂,裡面學習的學生和授課的老師,各司其職,一切都井然有序。
有眼尖的看到她來了,推了推身邊的人。
“趙山長來了!”
片刻間,趙錦兒的身邊便圍了一大群人。
早有人去告訴花镛,不一會兒的功夫,花镛和一衆大夫也出現在了趙錦兒的面前。
醫堂嚴格意義上來說,跟學堂差不多,學生們大都兩耳不聞窗外事,但是大夫們,卻是聽到些風聲,都知道秦慕修和趙錦兒夫婦,這段時間經曆了老大的風險。
這會兒見到趙錦兒活生生地站在面前,紛紛欣喜不已。
花镛激動道,“趙山長你可算回來了!師生們都快盼死了!”
“何止是我們盼,不少來求醫的,也盼啊!多少人是奔着趙山長的名頭來的。”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聽說趙山長與太傅,喜得愛女,改日抽空,咱們都去府上叨擾,給小姐慶慶生。”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把趙錦兒包圍。
趙錦兒雖然頭都被吵炸了,但心裡卻是高興。
都是熟悉的人兒啊!
都是一起拼搏過的戰友啊!
人群中,有一位大夫,目光炯炯,也一直看着趙錦兒,但是卻欲言又止,想要說些什麼,卻又顧及着周圍人太多,到底沒有湊上來。
趙錦兒并未注意到,笑着對花镛道,“有不在場的科長,你們相互轉告一下,稍後我們一起開個會,把醫堂的近況做個總結,我好心裡有數!”
她語氣輕快,态度寬松,但是諸位大夫,卻都莫名的繃起了神經:醫堂的主心骨回來管事兒了,切不可有半分懈怠了。
花镛連連點頭,“要的要的,您不在這一年多,醫堂的各項工作,讓科長們做個統一的彙報。我去安排,山長您到會客廳坐一會兒,我叫學生給你沏壺茶來。“
趙錦兒正要擺手,一個熟悉的聲音卻傳到耳邊,“我來沏茶吧,正好有幾句話要與山長說。”
是湯大夫。
隻見他滿臉歉意,眼巴巴看着趙錦兒。
趙錦兒知他有話要講,便點點頭。
會客廳,隻有他們二人了,湯大夫滿臉愧疚地道,“趙山長,都怪我多嘴,害你遭了大難!”
趙錦兒愣了一瞬,旋即擺擺手,“湯大夫何出此言?若非你告訴我相公的下落,此刻我和相公說不定還相隔兩地,不得團圓呢!”
頓了頓,她繼續道,“你不止不用感到抱歉,相反,我真的非常感激你,若是再晚一些,我怕是不會這麼順利營救回相公,湯大夫,你是我的恩人,請受我一拜!”
湯大夫連連搖頭,“不用不用,我也是恰好在安樂侯府遇上了秦公子,當不得趙山長如此大禮,趙山長不怪我多嘴,我就感激不盡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就揭過了此事。
這時候,各科的科長都來了。
會客廳漸漸熱鬧起來。
衆人彙報,趙錦兒則是拿筆在一個小冊子上,一一記載,以待等會兒逐條商議解決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