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平和秦虎隔門相望,面面相觑。
秦虎小聲嘀咕,“剛剛不是還嫌咱們天天歇着,都養肥了嗎......”
秦大平咽口口水,“你娘說啥就是啥!不要說,不要問!”
......
新宅。
小兩口聽了王鳳英的話,互相看了一眼:
趙錦兒的預感,又一次應驗了。
“錦丫,你奶一直說你有兩分鬼才,那楊少夫人和潘少奶奶,都是你從鬼門關救回來的,你這回也要給你大舅和大妗子想想辦法啊!”
趙錦兒有些吃驚,自打她嫁過來,王鳳英一直都是“張牙舞爪”的,何曾這麼低聲下氣過?
這說着說着,眼眶都紅了。
看來,再彪悍的人,也有軟肋。
“我上次不是讓大伯帶着草藥過去的嗎?”
那些草藥,全都是對症鼠疫的。
那會兒,大舅和大妗子隻是感染,還沒發作。
如果好好吃藥,就算不能把病根扼殺在搖籃裡,起碼也不至于弄得這麼嚴重。
王鳳英抹着眼淚,“不用說,肯定沒吃,我那大嫂,也是個犟脾氣,十之七八會覺得,咱們帶着藥去讓她别來吃酒,是故意給她難看,說不定藥都給扔了。”
趙錦兒傻乎乎的還問,“您怎麼知道的?”
王鳳英一時無語,她怎麼知道的?因為她跟曹氏是一個脾氣,她當然知道。
“現在追究這些也沒意思,還是想想有沒有辦法治好他們,比較重要。”秦慕修道。
王鳳英點頭如啄米,“是是是,阿修說得對。錦丫,你快給他們開個方子,我到鎮上抓藥送去。”
趙錦兒卻道,“行醫用藥,差之毫厘,謬之千裡,我沒見着他們病成什麼樣,不能随便亂用藥。否則,藥效發揮不出來,耽誤了他們的病情,就追悔莫及了。”
王鳳英不由抓瞎。
她本來想着,鼠疫是傳染性極強的傳染病,趙錦兒能幫忙開藥方,已經幫了大忙,不能再讓她去接觸病人。
可是見不到病情,沒法開藥,這可怎麼辦?
總不能讓她去以身涉險吧?
就是她自己個兒願意,秦慕修能願意?
就是秦慕修願意,秦老太能願意?
一大家子可都把這丫頭看得眼珠子似的,就是王鳳英自己,嘴上不說,心裡也是疼她的,不願讓她去接觸這麼兇險的病。
趙錦兒也挺怕鼠疫的,但見王鳳英焦急成這樣,設身處地的從王鳳英的角度想了想,換做自己,說不定比王鳳英還急。
畢竟,那頭都是跟大娘皿脈相承的、最親的人呐!
“大娘,您别急,我過去看看大舅和大妗子再說。”
王鳳英驚道,“你去?”
趙錦兒堅定地點點頭,“嗯,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