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滿臉失望,撇撇嘴,“看來趙姐姐還是把我當外人,不肯透露實情,不過沒關系了啦,我也能理解。”
趙錦兒被她噎得不輕,“真沒有騙你,确實是我爹爹和相公教的。”
青禾笑不達眼底的揚了揚嘴角,“秦大哥分明不會醫術啊,他隻能給你打下手,我又不瞎,都瞧在眼裡。”
趙錦兒還從沒遇過這麼歪纏的人,一時間就不知道怎麼說了,陷入沉默之中。
青禾繼續道,“趙姐姐,你未免也太過小心了,我又沒存着什麼心,就是好奇而已,再說,我問這兩句,還能把你的醫術就偷了不成?”
正巧秦珍珠經過,見她三嫂被人纏住,當即學着她娘的架勢掐起腰。
“小丫頭,懂不懂什麼叫社交禮節?人家沒明着跟你說的話,就是不願意說,追根刨底兒的問,那叫自找沒趣!誰也沒義務照顧你的好奇心!”
青禾眼睛圓瞪,立馬換了副可憐兮兮的臉孔,“我、我、我什麼也沒做啊......”
“你都把我三嫂逼得不說話了,還叫什麼都沒做?你剛才可不是這樣兒,跟我三嫂勁兒勁兒的!”
青禾圓溜溜的大眼睛裡,頓時盈了淚水,“趙姐姐,我真的沒這個意思......要是您覺得被冒犯了,我跟您道歉!”
說着,就對趙錦兒深深鞠了一躬。
裴楓和秦慕修過來,看到這一幕,問道,
“咋回事?咋回事?珍珠,你怎麼又在欺負人?”
秦珍珠氣得吹胡子瞪眼,“誰欺負人了!我在幫三嫂好嗎?”
“你三嫂咋了?”
“這個丫頭,一直跟三嫂追根刨底兒的。”
裴楓是個粗線條,揮揮手,“這能算個事兒?值得吵得鬧哄哄的?别吵了,好多病人等着照顧呢。”
秦珍珠委屈不已,“她挑的事兒,你怎麼來怪我呢?”
青禾已經哭了一包眼淚,對着秦珍珠連連鞠躬,“珍珠姐姐,我要是哪裡做得不好,您說,我改,您别趕我走啊!我是真的喜歡醫術,也想為病人們做點事兒,來這兒,都是瞞着家裡的。”
裴楓不落忍,安慰道,“你珍珠姐就是炮仗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啥壞心沒有,你别放在心上。”
秦珍珠梗着脖子,就要上去抓青禾衣服,“誰要趕你走了?你怎麼這麼會無中生有啊!”
青禾吓得縮在一旁,纖瘦的身子抖得像篩糠,俊白的小臉挂着兩行清淚,真真是我見猶憐。
裴楓抱住秦珍珠,對青禾道,“你快走吧!别在這裡戳氣了!”
青禾咬着唇瓣,捂着臉跑開了。
裴楓柔聲跟秦珍珠勸道,“青禾比你倆都小些,一個女孩子能到這裡來幫忙,是需要莫大勇氣的,珍珠,你得拿出姐姐的範兒,多照顧她些。”
秦珍珠膝蓋一擡,直接頂到裴楓的子孫根。
裴楓嗷嗚一聲,“瘋了吧你!我又沒得罪你!”
“你是不是瞎!那個青禾,當你們面兒一套,當我和三嫂面兒又是一套,分明就是朵專門練茶藝的白蓮花,偏你上當!”
“我還拿出姐姐的範兒,我還照顧她?你瞎我又不瞎!我沒有那麼大的好妹妹!誰在家裡還不是妹妹了!”
裴楓痛得腦瓜都轟轟響,以一個極其不雅的姿勢捂着褲裆,“我上什麼當了,我不就勸勸架......”
“哼!睜眼瞎!”秦珍珠懶得理他,轉身氣呼呼地走了。
裴楓無辜得不行,“我怎麼了我?”
秦慕修聳聳肩,“在媳婦兒面前說旁的女人好,找抽。”
裴楓抓耳撓腮,“我哪有!”
“你說人家有莫大勇氣。”
“這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