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面面相觑,顯然在這件事上不太懂。
倒是祁黯多問了我一句:“如果是你你會原諒嗎?”
“不知道,我不是月姨,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他們的相處是什麼樣子。”我說。
其實我心裡很清楚,祁黯是在問他自己。
祁黯張嘴還想問什麼,但秦邬說:“一開始就是欺騙,指望能有多少深情。”
這話一出,兩人就一副要打起來的架勢。
我連忙開口制止:“好了好了,我去弄點吃的。”
“我幫你。”祁黯起身道。
秦邬也要跟着來湊熱鬧,而樓影似乎也覺得自己一個人坐在這不好,也就跟了上來。
殺了一隻雞,又弄了些院子裡的小菜,并不算難。
殺雞的時候還鬧出了一些小插曲。
祁黯原本不想動手的,但秦邬主動的說他來。然後這就激起了兩人之間的勝負欲。
結果就是一人殺了一隻,比誰殺的更快更幹淨。
原本隻是打算做一隻的,最後隻能做一個椰子雞湯,又做一個香辣雞了。
就這他們還非得問我誰殺的更幹淨更快,幼稚極了。
“師兄洗的菜最幹淨。”我說。
吃飯的時候我去叫月姨和雲叔。
雲叔先出來的,他的臉色帶着愧疚,看樣子月姨沒有原諒他。
這在我的意料之中,月姨性子好強,她也許内心原諒了雲叔,但絕對不會現在說出來。
吃飯的時候氣氛就十分的尴尬。
突然秦邬看着雲叔問道:“告别完了的話我們就該走了。”
月姨皺着眉頭問:“走?去哪裡?”
秦邬張口就要說話,我連忙道:“月姨,雲叔他是報仇,桑家的人也确實該死,但殺人就是殺人。”
“殺人償命,你們要殺了他?”月姨陰沉道。
秦邬解釋說:“未必,但應該是出不來了。”
“我不許。”月姨說。
雲叔拉過月姨的手說:“我這麼做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後果。我這輩子唯一對不起的就是你了。”
月姨冷着臉沒說話,但到底還是沒将自己的手抽回去。
她很是大聲說:“我不許,你聽不懂嗎?”
我們現在是在海島上,如果月姨執意如此,我們還真沒辦法。
我也跟着勸了句:“月姨,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做所作為承擔相應的後果。”
“别跟我講那些大道理。你們吃完飯就走吧。蛇蛋和鬼靈珠我都會給你們。但他......你們不能帶走。”月姨說。
這讓我一時犯了難。
秦邬也皺起了眉頭。
桑家的事情鬧的太大了,滿門被滅,肯定要給出一個結果。
那天看見雲叔的人可不少,是瞞不過去的。
雲叔歎了一口氣說:“小月,别為難這些孩子。”
月姨頓時抽回了手:“那你想過我嗎?雲千浪......”
說完,月姨冷哼了一聲就摔下筷子走了。
雲叔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滿是眷戀,然後看着我說:“虞九,我不在之後,還希望你能時常來看看她。”
“雲叔您放心,我一定會的。”我說。
“嗯,鬼靈珠在月兒的左眼中,你們想要的話得小月親自打開。擅自妄動隻會讓月兒暴走攻擊。”雲叔道。
我點了點頭,雲叔也放下了筷子說:“走吧,再晚些可能真的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