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黯攬住我的腰,不着痕迹的将我腳下的小石頭踢走說:“走慢點,我去追。”
祁黯走的很快,一眨眼就消失了。
我揉了揉腳連忙跟上。
等我們出去的時候隻看見祁黯和生機傀儡在打鬥。
生機傀儡的攻擊很兇猛,都是殺招。
祁黯也沒有和他硬碰硬的意思,一直在躲避。
“雲叔!”我喊了一聲。
雲叔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吹了一聲哨子後又喊了一聲月兒才讓生機傀儡停手。
傀儡回到雲叔的身邊,像是一個木偶娃娃,十分的可愛,看着就讓人心生喜歡。
傀儡一停手,靈司局的其他人都試探着向前,但看上去還是有些不太敢。
“老大,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真厲害。”有人說。
秦邬揮了揮手:“都忙自己的去。”
當然,其中不乏有些人好奇,但秦邬不說,他們也不好多問。
大樹下,我們圍着石桌坐了下來。
秦邬在看着雲叔,祁黯在看着我,樓影在看着傀儡。
“雲叔,桑亞......”
沒等我說完雲叔就說:“當年桑家留了我和我哥一命,這女娃既然逃了就逃了吧。更何況言靈術的存在我也未必能殺死她。”
我點了點頭,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
還是秦邬開口道:“人總要為什麼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不算雲叔再怎麼的有苦衷,他殺了這麼多人總是事實。
“我知道,我也沒想着跑。我就是想......想在見見小月。”雲叔說。
秦邬看向了我,我沖着他點了點頭。就這麼說定了。
說實話,不答應也沒辦法。
雲叔有生機傀儡,他要是想跑,追起來也不僅僅是麻煩,怕是還要搭上不少的人命。
這次回海島秦邬是跟着我們一起去的。
過海的木船是月姨親手做的。
雲叔控着船,像是上次來接我們的時候一樣,讓人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虞九,你說你月姨她會原諒我嗎?”雲叔突然問我。
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身不由己,能理解。但至于是否原諒恐怕還得看月姨自己。”
雲叔看着海島的方向又說:“你月姨其實并不喜歡海島,覺得潮濕,我卻很喜歡。她嘴上一直埋怨我挑選的地方,可從來都沒動過換個地方住的心思。”
看得出來雲叔是喜歡月姨的,朝夕相伴,沒有感情也變的有感情了。
就是不知道月姨會怎麼看。
一上岸,我們就看到之前結婚布置的場景還沒撤掉。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這些紅綢地毯什麼的都已經不那麼的新了。
順着地毯走,我們看到了坐在院子裡的月姨。
月姨坐在院子裡看着我們,目光最終落在了雲叔的身上。
雲叔走了過去,在月姨的面前停下,喊了一聲:“小月。”
迎接雲叔的是一巴掌。
雲叔沒躲,拉住了月姨的手說:“你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你。”
月姨的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看的出來是真的很難過。
我能理解月姨,當初知道祁黯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複活紅魚的時候我也是這個心情。
這場面我們外人就不适合待着了。他們應該會有很多話要說。
外面的院子裡我問:“你們說月姨能原諒雲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