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可别小看現在的學生。他們的購買力不行，但家長行啊！再加上現在的互聯網傳播，别說同城市的大學生在一張關系往裡，就他們自己還很多是從外省外地來的呢！就這一層層地老同學老鄉老朋友這麼聯系發散，一條人情線上串着不少人呢！”
朱駿頓了頓，補充道：“他們把花羽的故事改成了短小說和劇本，在學校排了演出，還準備拿到杭城劇院演一演呢！花羽本來就是國貨之光，被外資惡意收購很容易激發出大家的愛國熱忱。聽說現在學生還自發成立了一個反資本聯盟呢！”
反資本聯盟，他不就是資本嗎？
感覺被冒犯，陸文昊神色微冷：“哼，想不到那個小白臉引導輿論這手倒是用的挺溜！”
朱駿沒聽出他話裡的冷意，興緻勃勃地繼續道：“這才大半個月，他們已經邁出将近五千萬的營業額，确實挺厲害。關鍵是成本低風險小，幾乎不需要支付什麼人工費。除去花羽自己的産品成本和一些快遞費用，剩下大把都是利潤……”
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冷，朱駿終于意識到氣氛不對，連忙找補道：“當然，這區區五千萬在您面前都不是事兒！您可是年紀輕輕就憑自己實力實現身價過億的富一代，出手都是wov，騰飛這樣的大公司。要不是您手裡的事太多，哪輪得到這個沒出校門的小子嘚瑟！”
“行了，你也不用拍馬屁，确實是我小看他了。”陸文昊冷靜下來：“想不到這麼短的時間，他能做到這個程度。”
朱駿皺眉：“我也覺得挺奇怪。老大，您覺得有沒有可能他本來就已經想好這些辦法，甚至已經鋪好路，然後再故意找您挑戰？目的就是為了赢你，讓您在花小姐面前丢臉？”
想到紀喬北在病房裡說一半藏一半的話，陸文昊笑了。
“本以為是個跟小蝴蝶差不多的小屁孩，沒想到心思這麼深。各種計謀玩得這麼溜，幸好小蝴蝶已經跟他分手了，否則隻怕是被人賣了還得替人數錢。”
朱駿連連點頭：“對，所以咱們千萬不能讓他得逞！花小姐那麼單純善良的人，絕對不能再落他手裡。”
陸文昊随手翻了翻那堆資料：“下手早又怎麼樣？關鍵還得用對方法才行！”
朱駿驚喜：“老大，您這是已經想好辦法了嗎？不過，我還是要先提醒您啊，他現在的做法幾乎是線上線下同時鋪開。現在大學生也不少玩短視頻在網上帶貨什麼的呢！另外微商淘寶那些……”
“行了！”不等他說完，陸文昊就打斷道：“鋪開又如何？不就五千萬嗎？小爺就當下棋先讓他兩步，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這種八百個心眼子的小屁孩，小爺就不信老天不長眼。”
“嗡……”
正說着，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下。
陸文昊拿起一看，是蘇楠發來的短信：你聯系這個人就行，公司最資深的hr，不管是帶貨主播還是網紅明星，他手裡都有很多資源。
後面附帶着姓名和電話号碼。
“謝謝嫂子！大恩大德無以為報，等回雲城請你和越哥吃飯。”
陸文昊狗腿地回複完，得意地朝朱駿晃了晃手機：“看，咱們的幫手這不就來了嗎？”
朱駿豎起大拇指：“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要不，咱們還是先看看那邊的主播？”
陸文昊心情大好，爽快地一拍桌子：“看。”
“好勒！”朱駿應聲，很快在手機上打開幾個主播的直播間：“這幾天是最勤快的，雖然号不大，但銷量也不少。粉絲忠誠度很高，我們想翹客恐怕有難度。”
陸文昊滑動着留言和銷量，都是一水的好評和對花羽的支持：“翹什麼客？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翹客？隻要是花羽的支持者，隻要購買的是正品，在哪買不是買？”
“那我們怎麼辦？”朱駿不解。
陸文昊放下手機，諱莫如深地笑笑：“與其在一個鍋裡跟人搶食，不如直接端鍋！”
“啊？”
朱駿還想再問，陸文昊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是花胡蝶的号碼，陸文昊唇角不自覺地勾了勾，沖朱駿擺擺手。
等到朱駿出去，他才清了清嗓子接起：“喂。”
為了還原言情劇男主低沉磁性的聲音，他可以夾着嗓子将聲音往下壓了壓。
電話那邊，花胡蝶愣了下：“你感冒了？”
“沒有啊！我的聲音一直是這樣，你不知道嗎？”陸文昊繼續夾着嗓子道。
花胡蝶嫌棄地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他廢話：“我過兩天就要去帝都了。聽說你回杭城了，請你吃飯，過期不候！”
“你這是請客吃飯的态度嗎？能不能有點誠意？”陸文昊不悅道。
一時連夾子音都忘了裝。
花胡蝶：“愛吃不吃！”
這小炮仗，脾氣還挺大！
嘿，他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陸文昊麻利道：“不吃白不吃，時間地點發過來，小爺準時到！”
商場頂樓，環境優雅的觀光餐廳。
陸文昊到的時候，花胡蝶已經點好菜。
“都是杭城特色菜，全部按照你的口味，清淡偏甜，一點辣椒都沒有。”
她笑眯眯地給他倒茶，心情明顯不錯。
陸文昊落座，冷冷掃過面前精緻的菜色：“拿到錢了嗎就這麼開心？生活檔次這是一下就起來了？”
花胡蝶給他夾菜的手頓住：“什麼錢？”
“哼！”陸文昊冷哼：“裝，接着裝！”
花胡蝶皺眉，仔仔細細把最近發生的事想了一遍，這才反應過來：“你是說紀喬北賣出花羽産品的事？那件事我根本就沒管，所有的出庫銷售結算全部已經委托三方機構監管了。”
“真的？”陸文昊詫異：“那小子就沒趁機找你邀功刷存在感？”
花胡蝶眸光微暗了一瞬，但立刻她就恢複如常：“有，但我沒理他。從醫院那天之後，我再沒見過他，更沒拿過他一分錢。”
陸文昊頓時就感覺心情好多了。
“不見就對了！放心，先讓他得意會兒，我很快會追上，絕不讓他嚣張！”
花胡蝶無語：“你還要跟他比？”
“當然。”陸文昊嚴肅道：“小爺一言九鼎。既然答應了，那就必須比。既然比了，小爺就必須赢！”
花胡蝶：……
這段時間陸文昊一直沒有動靜兒，她還以為他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放棄了。
現在看這節奏，他不但沒放棄，還暗戳戳地憋着大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