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會所,v6房間。
金宇軒看着面前的藥和水,興奮地搓了搓手。
昨天不行,今天他特意買了藥,隻等着待會兒那女人再上門,他一定要好好快活快活!
正想着,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看到是蘇楠的号碼,他本能地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看了眼時間。
才個把小時,這蔣丞彬也太不行了吧!
他心中暗罵,抗拒地将手機丢遠。
可想到今晚還沒正式簽合同,又磨蹭着将手機撿回來,接通:“檸檸……”
“嗚嗚嗚……”
他話沒出口,電話那端就傳來蘇楠的哭泣聲。
這節奏,肯定是被睡了啊!
金宇軒心中暗喜,面上卻關切道:“檸檸,你怎麼了檸檸?你别哭啊,有什麼話你就說……”
電話那邊,蘇楠的哭聲更大了。
金宇軒心裡更加踏實,這回蔣丞彬想反悔都不行了!
他語氣越發急切:“檸檸,你說話啊!你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我也喝多了,所以才讓蔣總送你回家的,他沒有好好照顧你嗎?”
“嗚嗚……我要見你……立刻馬上……”
蘇楠哽咽着,聲音斷斷續續:“我在小家等你……你要是不來……就、就等着給我收屍吧!”
話音落,她“砰”地挂斷電話。
隔着屏幕,金宇軒都能感覺到她的憤怒和絕望。
看來這女人,今天是被欺負狠了啊!
被壓了這麼久,總算揚眉吐氣一回。
金宇軒看了看桌上的藥,瞬間沒了興趣。
還有什麼比親眼見證仇人慘狀更爽的呢?
他立刻高高興興換了衣服,直奔蘇楠準備的二人世界。
……
小别墅。
金宇軒進門就發現所有傭人都不在。
應該是蘇楠不好意思,所以把人都散了吧?
他得意地想着,環視四周,覺得房間裡的擺設好像都順眼了不少。
不多時,他就聽見外面傳來車子的引擎聲。
他故意慢了幾步,等到車子離開,才打開門。
外面,蘇楠頭發淩亂,步伐踉跄。
微弱的燈光下,金宇軒清楚看到她口紅暈開,襯衣裙的扣子系錯了一顆。
金宇軒心中暗喜,連忙迎上去,“心疼”地扶住她:“檸檸,你沒事吧?”
蘇楠身子一歪,腦袋重重地撞在他兇口。
“呃……”金宇軒猝不及防,疼出一聲悶哼。
這女人,不會是故意的吧?
他下意識懷疑,低頭就見蘇楠耷拉着腦袋,迷迷瞪瞪的,似是藥力還沒散。
算了,看在今天辦成這件大事的份上,他就不跟她計較了。
金宇軒想着,立刻扶着蘇楠進門。
先讓她靠坐到沙發上,他又大發善心給她倒了杯水。
蘇楠捧着水杯,迷迷糊糊地喝了一口。
金宇軒蹲下身,剛想問她好點沒。
“噗……”
蘇楠蓦地将水全噴了出來。
溫涼的水混着酒氣和唾液,一滴不落,全澆在金宇軒臉上。
金宇軒愣住,旋即嫌棄地抹臉,暴跳如雷:“蘇楠,你瘋了!你看看我是誰!”
蘇楠瞪着他的臉看了幾秒,突然“砰”地将水杯砸在地上,跳起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啪啪”就是兩個打耳光。
“畜生!禽獸!混蛋王八蛋!”她憤怒地謾罵者,聲音嘶啞:“你是我最敬重的師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金宇軒毫無防備,被扇得耳朵嗡嗡作響。
下一秒,蘇楠直接将他撲倒在地毯上,左右開弓,“啪啪”又是幾個大耳光。
“你這樣,我怎麼對得起阿越?你明明知道我心裡隻有他!盡管我得了性冷淡,他也沒有嫌棄我。他把自己憋壞了也沒有怪我,你卻趁人之危,你還是不是人……”
蘇楠聲淚俱下,每罵一句,就有一記耳光落在金宇軒臉上。
金宇軒擡手阻擋,可力氣竟然完全不是蘇楠的對手。
他竭力扭着身體掙紮,大聲求饒:“檸檸,我是阿越!我是你的阿越啊!你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我!”
臉已經腫了,牙齒也松了,他一開口就能聞到自己滿口的皿腥味。
在連續不斷的“啪!啪”聲中,金宇軒幾乎要哭出來,哀求道:“檸檸,你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我啊……”
他的聲音極大,近乎嘶吼。
可蘇楠滿眼恨意,完全跟沒聽見似的,雙手發狠地輪番往他臉上招呼。
金宇軒忍無可忍,痛哭道:“檸檸,你認錯人了!你是不是被人睡了?!我不怪你,我不怪你!”
在他哭出聲的一瞬,蘇楠高高舉起的手,終于停了下來。
她坐在他身上,噙着淚的眼睛迷茫地看着他,用力地眨了眨:“你是阿越?”
“對對!”金宇軒忙不疊點頭,一臉真誠:“我是阿越,是你的阿越!”
“哦,你是阿越!”蘇楠遲緩地點頭。
金宇軒暗松口氣,試探着拉下她的手,溫聲道:“檸檸,你喝醉了,快上樓休息吧!”
蘇楠乖巧地點點頭:“唔,我醉了,該上樓休息了。”
她撐着身體,緩緩起身。
金宇軒劫後餘生,剛要跟着坐起來。
蘇楠突然“咚”地重新坐下。
一瞬間,金宇軒感覺自己的腰斷了。
可還沒等他痛呼出聲,臉上又挨了重重兩記耳光。
蘇楠俯身看着他,眼中滿是哀怨:“你為什麼不管我?為什麼讓我被人欺負?為什麼?為什麼……”
她嘶吼着,耳光拳頭雨點般落下。
金宇軒一臉懵逼,本能地抱頭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蘇楠冷冷地看着他,心裡無聲腹诽。
你是錯了!
錯在跟阿越一母同胞卻蠢鈍如豬!
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居然還敢利用我、出賣我!
今天我就替阿姨和阿越好好管教管教你這個不成器的廢物!
她越打越狠,直到金宇軒被打得鼻青臉腫,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出來,才緩緩停手。
她從他身上起來,活動着酸疼的手,眼神幽怨:“阿越,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頭發,踉跄着摔門而去。
金宇軒腦子嗡嗡作響,死狗般癱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緩過神。
他擦了擦嘴角的皿迹,望着大門的方向,委屈道:“我要告你!我要告你家暴!”
冰冷的夜風穿堂而過。
大門“砰”合上。
金宇軒哭着從地上爬起來,忍着全身疼痛拿出手機。
剛按下“110”三個數字,電話突然在手裡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