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北,”原小園冷冷道,“我憑什麼告訴你,這是我的家啊,我不在這裡在哪兒,倒是你,為什麼跑到我家裡來大呼小叫。”
“你......”季雪接收到來自羅之度的各種警告,咬緊下唇,“我是來找度寶寶的。”
“......”度寶寶,真不如叫度貝貝好聽。
“你們有事先聊着,我上去睡覺。”她很困了,也沒理由在這裡礙眼。
“嗯。”羅之度牽她過來,深深在她額上印一吻,“一會兒飯好了我叫你起來。”
看着她上去,羅之度有些尴尬地睨一眼季雪,“你到我這裡來,為什麼提前不打招呼,都到機場了通知我去接,叫你住酒店你也不住,難道就不能給我一點空間嗎?”
之前不是說好的,婚前誰也不準管誰的。
他羅之度的話難道就這麼不好用嗎。
“度寶寶,對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管你和其他女生交往的,我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吓着他的莺莺燕燕了,這很尴尬,她季雪也是正大光明的人,并不是要耍心眼,隻是沒新機不會做戲罷了。
“搬到我給你安排的酒店裡去,這幾天,沒我的邀請,不要到這裡來。”羅之度根本不認她的道歉,語氣冷漠道。
“好。”季雪委屈的眼淚都要出來,她爺爺本就不讓她來的,說男人需要尊重,不要管的太死,太死了男人會不願意結婚,這是雷區。
沒想到,她一個任性就踩了雷,看他生氣的樣子,這顆雷還不小。
她默默地拖着箱子,從羅氏城堡出來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亮着燈的窗戶,眼淚無聲地落下來。
她的度寶寶,看那個女人的目光,那麼溫柔,那麼寵溺,是她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
“等着。這裡會屬于我的,沒有任何人可以搶走。”
――她指天發誓。
“小北,起床吃飯啦。”約莫她睡了兩個小時左右,羅之度覺得可以起床吃飯,就上樓推開門喊人。
“我,沒睡。”原小園坐在椅子上,赤裸一雙白皙的玉足,“那個姑娘怎麼走了啊?”家裡這麼大,把人家趕出去不好吧。
不管這個世界怎麼傷害她,她總是以白蓮花的心态面對,真是自虐啊。
“她不該住這裡的,這是我和你的家。”羅之度俯身看向她,這幾天養的不錯,她的唇瓣像玫瑰花一樣,嬌豔欲滴,他好想吻下去。
“你,你幹嘛啊?”原小園被他的眼神撩的極端不自在,慌張道。
“可以嗎?”他用強勁有力的手固定住她的脖頸,口幹舌燥的感覺不好,他要盡快嘗到蜜源。
原小園睜大眼睛,反應過來的瞬間,他的吻已然落下,他唇上的溫度高的吓人,輾轉幾下,猛烈地吻住她,她被壓迫的不能呼吸,雙手不停地推她的兇膛,可是他的力氣太大,像一堵牆那樣,她根本推不動。
“我們好久......”他很渴望和她進一步肌膚相親,吻着她的時候,他的雙手滑過她兇前的美好,掌心像着了火一樣。
“不。”原小園驚恐地喘着氣,記憶中的吻不是這樣的,那個男人不是這樣吻她的,不是,“他”的吻和羅之度剛才給的,完全不一樣。
“對不起,我還很虛弱。”她終于找了個他沒辦法反駁的理由。
“我知道。”他怎麼可以和她上床,不會的,在她恢複記憶之前,他不想用欺騙的手段得到她,他有信心等到她恢複記憶,有信心她會愛上自己。
“你真體貼。”原小園有些尴尬地道,記憶中,那個男人一開始可沒這麼體貼,總是不有分說就将她壓在身下,壓榨她的體力,讓她起不了床。
那個男人的皮囊也是好的,隻是沒有羅之度這麼讨喜,他有時候會讓她受不了。
“走,去吃飯吧。”羅之度牽起她的手。
“好奇怪啊。我什麼都想不起來,卻唯獨記得你那位叱咤商場的朋友。”想到剛才在商場裡的經曆,她忽然說。
“粟先生――他是做什麼的?”原小園問。
“礦産,沒有他不開發的,金礦、鑽石礦。”羅之度沉默片刻,聲音幹巴巴地道。
“聽起來好厲害啊。”原小園道。
“其實你老公,”羅之度指指自己,笑的風流:“我比他厲害多了,看來,太低調也不行啊。”
“噗――”原小園沒有惡意地笑了,“不上采訪節目就是低調啊,說不定是人家沒有邀請你呢。”
“哼哼,給你看我郵件,這麼多邀請,官方的民間的,我都推掉。我的時間很寶貴的。”羅之度俊到人神共憤的臉龐光彩熠熠,“我不介意花多少時間陪你。”
“吃飯。”原小園聽着他的表白,忽然覺得他像舞台上的演員一樣,背着煽情的台詞,對方除了表面上配合之外,心裡卻在擔心笑場了怎麼辦。
“我那個金主朋友,帥嗎?”羅之度摸摸臉,有點忐忑地問,要是她的審美以粟潛為風向标的,他必須馬上帶她走。
“看上去挺滄桑。”估計是個工作狂,或者,開發女人過度,反正看着不怎麼健康。
“是挺滄桑,年齡也大點了。”羅之度很不厚道地道。
L市,潛園。
“阿嚏――”粟潛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忙用紙巾蓋在臉上。
“少爺,着涼感冒了?”阿惠速度拿一件開衫毛衣遞上來。
“不用,阿惠,是不是說有人在背後嚼你舌根就會打噴嚏的。”粟潛面色疲憊地仰躺在沙發上,聲音沙啞道。
“少爺,您想多了。”阿惠道,“River睡了,您也早點休息吧。”
“一定是她在說我壞話。”粟潛眸子半斂,聲音幼稚道。
阿惠沉默半天:“少爺,您朝前看吧,原小姐她......”
“她沒死,我知道。”粟潛閉上眼睛,語氣吓人:“就算她死了,我也要找捉鬼師把她的魂魄掬過來。”
“少爺......”這對原小姐太不敬了,她私下裡不知給原小園祈了多少次福。
“我還沒死呢,她有什麼資格死在我前面?”粟潛猛然睜開眼睛,幽幽的視線打在阿惠身上,“我就不信,把地球翻個遍找不出她來。”
“......”阿惠搖搖頭,背過臉去擦眼淚。
“少爺,有頭緒了。”肖同忽然從外面進來,面色凝重地道。
“說。”粟潛冷冷看向他,“查到什麼了?”
“撞了黃女士的那個肇事司機的女兒在酒吧喝多之後認了,她爹是拿了别人的錢故意酒駕的。”肖同一五一十地把黃婉泠出車禍的事兒說了一遍。
“誰指使他的?”粟潛的眸子隐隐泛着紅色的光芒,像要吞噬什麼似的。
“還沒,沒查出來。”
“廢物。”粟潛伸腿踹了他一腳,“這件事情先放一放,全力給我找人。”黃婉泠的仇,早晚會報複,但現在不是時候,他有更揪心的事情要辦。
“是,少爺。”肖同為難地道。
那條河都快挖出底了,别說原小園的全屍了,就是根頭發,他們都沒找到。
“回來,聽說她掉河的那天,有一艘豪華遊輪經過?”粟潛問。
他反反複複把那條河周邊的攝像頭儲存的東西看了幾遍,看到一艘遊輪的影子,如果原小園被這首遊輪上的人救起的話......就能很好地解釋他們挖地三尺都找不到人的原因了。
“遊輪?”肖同摸着頭,半天才想到相關信息:“聽說A市羅家的公子回國了,想必遊輪大王羅家的。”
A市在L市的下遊,沿海,如果原小園不是被這艘遊輪救起,那麼絕大部分可能是葬身海洋。
可是車禍發生的當時,粟潛救派人到入海口去攔截,并沒有找到人。
“去一趟A市。”粟潛黑眸閃爍了幾下道。
“少爺,現在天黑了,我明天一早來接您。”肖同道。
“現在就走。”粟潛睨了他一眼,“提一輛不起眼的車。”
一個半小時後。
過了零點,下半夜,粟潛在A市最豪華的賓館開一間房,住下。
一入住,就有人來敲門問需不需要提供特殊服務,詢問的人可以說:“您放心,這裡出沒的都是女孩子,給您推薦過來的,一定是雛,不是的我們也不敢領過來。”
“滾。”粟潛黑着一張俊臉,“下次再出現,我讓這家店關門。”
“哼,不過是外來的客商,這家賓館是羅家的,你說關就關,想的美。”拉皮條的老女人尖着嗓子,畫的極濃的三角眼翻着眼白,惡狠狠地道。
“哎呦――”粟潛的兩名黑衣保镖從對門出來,将老女人拖走,扔到樓梯盡頭。
“你給我等着。”老女人歇斯底裡在那邊嚎叫。
“少爺,要不要叫警察?”肖同問,看樣子,今天晚上是睡不好了。
“不用,我不想出名。”報警之後,明天他又得上新聞,說不定還是頭條。
【粟氏集團掌門人被推薦嫖娼,報警拒絕】?
【粟氏集團掌門人現身A市尋愛妻】?
......
五花八門,新聞記者的腦洞是普通人跟不上的,他抽不出精力對付,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