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麼有。”原小園道。
這有什麼好發脾氣的。
給他省錢了還不偷着一邊樂去。
某男的眼神變的恨恨的,不由分說拖着她就往隔壁的陪護房裡走:“原小園,你知道你為什麼一直懷不上孕嗎?”
神馬情況。
她沒吃中午飯和懷不懷孕有什麼關系。
“你看看你身上,這二兩肉夠幹什麼的。”粟潛低吼道,額頭上的青筋都快要漲爆了。
嫌她瘦。
原小園抿了抿嘴唇道:“粟潛,誰告訴你的,瘦就不會懷孕的。”
想想過去鬧饑荒的年景,人口還不繁衍了啊。
這點常識都沒有,還特麼自以為是的要命,原小園真想翻個大大的白眼鄙夷他一頓。
“你少跟我摳字眼,你的體檢報告我查過了,婦科醫生也咨詢過了,就是因為瘦才不容易懷孕的。”某少較真上了。
不、不是吧。
“那我想懷孕的時候吃胖點不就行了。”這也不是什麼難事,用得着上綱上線嗎。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不想懷孕?”粟潛眯了眯眸子,語氣沉沉地質問。
原小園抿了抿道:“現在?有點早吧。”
也說不好,反正就覺得還沒到那一步啦。
“我都二十九歲的人了。”粟潛挑了挑眉目,表情有些滄桑。
“......”要不是他提醒,就從這一張英俊倜傥的臉上,她哪裡意識到他已經是二十九歲的老男人了。
回了回神,原小園無意識地來了句:“是挺老的了。”
尼瑪啊,居然一直當他是二十四、五歲的小鮮肉呢。
“粟太太,你忍心看着我三十歲還當不上爹嗎?”某少居然不介意别人嫌他老,還一副“我老我有理”的表情。
原小園真想唱罵人“三字經”,忍了忍,最後揶揄道:“誰知道您大少爺落在民間的孩子是不是已經會打醬油了。”
現在的豪門不都這樣的嗎。
私生子都是不公開的秘密。
何況這老男人比她大五歲呢,誰知道在遇見她之前,他幹過些什麼。
“你放心好了,我第一個上的女人,就是粟太太你,我的孩子,也都在你肚子裡。”粟大少爺說起自己的豐功偉績,真是一臉的得色。
“......粟潛,你......”原小園感覺這話穿耳入腦的,直接把她給辣的暈頭轉向的。
拜托,大少爺您别這麼耿直行不行。
受不了的,會辣死人的好嗎。
“走,我帶你去吃飯。”粟潛霸道的直接往外面抱人,嫌抱着不順手,直接将人扔到肩旁上扛着往外面走。
“老公老公,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原小園頃刻服軟,臊的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兒是醫院,人來人往的,傳出去,她以後還要不要臉了。
粟潛不以為意地繼續往前走,直到她求饒N遍的時候,才輕松自若地将小女人從身上提下來放到地上,邪氣地道:“怎麼,挂在這麼帥的老公身上不是很有面子。”
我去。
原小園低着頭不敢看人,嘤嘤着道:“老公,咱晚上回家再鬧行不行。”
窘窘的小女人态頃刻落入某少深如寒潭的眸子裡,他微不可覺地笑了下,口氣戲谑道:“好,一會兒多吃點,晚上全力造人。”
在一起一年多了,還沒把自己女人的肚子搞大,内裡憋的火大着呢。
“......”小女人頭皮顫了顫,真想特麼拿根鐵棍把這不要臉的大少爺給敲暈。
不過她現在餓的眼暈,不要說鐵棍子了,木頭棍子怕都舉不起來,再不好好吃飯,真要任人折騰了。
心塞有麼有。
還好粟潛帶她來的這個飯店效率高,點過菜不大一會兒,齊齊全上來了,蟲草烏雞湯、檸檬清蒸平魚、粉蒸排骨、宮保兔子肉、白灼基圍蝦......豐盛的不得了。
重點是,全是她愛吃的。
原小園雙眼冒着精光,淑女形象什麼的全抛到銀河系去了,一筷子接着一筷子,把美味往嘴巴裡填的起勁。
某少黑眸深深地盯着她的吃相,時不時将扒好的蝦肉送到小女人的盤子裡,俊容上含着滿滿的寵溺。
飯飽之後,原小園才想起來,這男人好像都沒怎麼吃,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抽錯了,全程都在看她吃飯,那眼神,好像看不夠似的,啧啧,要多貪婪有多貪婪。
“你幹嘛一直看我?”
“怕你跑了。”粟潛一本正經地道。
“......”無聊。
跑,她一個小蝦米,往哪兒跑。
再說了,她這個粟太太當的比想象的要好,為什麼要跑。
晚上。
蘇煦梅不讓女兒走,一直喊這裡不舒服,那裡疼的難受,哭哭啼啼的抱怨命不好。
也難怪,這麼大年紀了,吞下一瓶安眠藥,又是洗胃又是清腸的,不折騰進去半條命也差不多了,有的罪受呢。
“小園,你說他到底有沒有惦記我?”蘇煦梅一邊翻來覆去的難受,一邊不甘心朱時均不來看她:“你告訴我,他到底來過醫院沒有。”
“媽,你死心吧,那個人真的沒來過醫院。這裡,也是肖同給你辦的。”原小園才不慣着她的玻璃心。
早受完打擊忘記朱時均那茬了算。
蘇煦梅聞言頃刻安靜下來,半晌才讪着臉道:“媽這次,大概又看錯人了。”
“媽,不是大概,這次,你絕對看錯人了。”不止這次,姬正天那次,您老人家也看走眼了好不好。
不過好歹過了一二十年,比這次強多了。
怎麼越老越活回去了呢。
“可能吧。”蘇煦梅凄然地道。
看她這樣,原小園有些不好過,“媽,不早了,你睡吧,今天晚上,我在這裡陪你。”
“小園,這恐怕不好吧,粟潛一個人在家,能行嗎?”蘇煦梅不大好意思地問,萬一女婿的床讓别的女人趁機爬了,她後半輩子的指靠可不就飛了。
“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是小奶娃,怎麼就不行了。”
“好好,你願意把老公扔在家裡就扔吧,隻要你對他有信心就行。”蘇煦梅一臉“事不關我”的樣子。
原小園實在不想和她解釋什麼,幹笑了下:“什麼都不如媽媽重要。”
這句話有點戳中蘇煦梅的淚點,她歎了口氣道:“小園,你這樣想我很感動,可是,你要抓住粟太太這個位置,以後咱們母女才有好日子過。”
“待會兒你還是回去吧,别為了我讓他在家裡dy。”
“噗――”
原小園紅了臉,“媽,你以後說話得好好注意了,别動不動就葷素一起出來的,讓别人聽了多難堪。”
......
夜裡十二點。
原小園在陪護床上盯着手機,頭脹的要命,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咦,不對。
下午那個男人還跟自己說晚上怎麼怎麼滴的,可她跟他說要在醫院陪護的時候,他也沒強行把她拖回家兌現啊。
完全不像他的作風,呵。
潛園。
粟潛在客廳的沙發上看了兩輪球賽了,直播的,回放的,看的解說詞都能背下來了,還是煩躁的不行。
别墅裡空蕩蕩的,一點生機都沒有。
無趣,實在是無趣。
某少從酒架上拿出一瓶年份紅酒,想用酒精麻痹自己,自斟自飲了幾杯,發現完全無濟于事,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想他的小女人。
她不在身邊,他的失眠症就要犯,屢試不爽。
可就這麼去找她,忒沒面子。
他也是傲嬌的人不是。
最後實在無聊的很,一個電話給肖同打過去,深夜去了L市最有名的夢藍酒吧。
他隻是無聊的緊,想去人堆裡紮點熱鬧。
粟潛高大的身影一閃進酒吧,嘈雜的聲音瞬間被他的氣場壓下去幾分。躲在暗處的幾個守株待兔的美女眼尖,從來沒見過這麼帥的男人,那睥睨一切的氣勢,絕對的是個大人物,倏然眼前一亮,個個都躍躍欲試。
“Alisa,獵物來了,要不要拿下。”一個穿紫色露半球的女人向身旁的女人舉了舉杯子,腰肢扭的像蛇一樣。
“Cassie姐,看我的,一會兒助我一把。”叫Alisa的女人有張一張驚為天人的漂亮臉蛋,身段妩媚的極為勾人,整個人在夜色裡如一株盛開的昙花,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粟潛在暗處的一處吧台坐下,侍者立刻上前侍候他點單,肖同很敬業地站在一旁警戒,黑着臉提醒生人勿擾。
Alisa對自己的容貌有着完全的自信,她像個妖怪一樣在肖同無言中畫的圈圈外看了一眼裡面的“唐僧”,計上心來,望向粟潛道:“這位尊敬的先生,您覺得這酒調的如何?”
肖同微微一頓,思忖:這是經營這間酒吧的老闆娘?
粟潛壓根兒沒注意到有人在跟自己說話,他悶頭飲酒,手中一杯名為“傾城佳人”的雞尾酒,調的很好,入口先是燦爛,中味趨于平淡,後味又忽然的濃烈馥郁,讓人印象深刻。
“先生對調酒師的作品好像不太滿意?”Alisa試探着近前幾步。
肖同見粟潛剛剛沒有吼她走,以為他不反感這張極為漂亮的臉蛋,便知趣地閃了條路,允許Alisa坐到粟潛身邊去。
身旁蓦地落了個女人,聞到香水味,粟潛的臉頰抽了下,偏頭往Alisa身上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