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任,秦王為何會讓你前來金城募兵?要知道這裡可并沒有多少兵馬,要是有那還用得着你去募兵,我早就收到自己手下了。”
“秦王手下騎兵稀少,能形成戰力的就更少,中原征戰多溝壑也用不着多少騎兵,所以秦王的意思是讓我在涼州征收一千精兵。好組成一支重甲騎兵,一旦到了中原戰場可作為大軍的先鋒存在。涼州不缺騎兵,但是幽州與冀州同樣也有騎兵,劉武周更是得突厥之助有大量的騎兵。所以為了以後的中原戰場這騎兵勢必要加快訓練才是。”
“那兵員從何處來?”
“從涼州各地征召精銳,如果人數不夠就從大都督你的旗下征召,然後再招新兵給你填進去。”
郝任的話讓窦軌眉頭一皺,這那是征兵,這是從自己的軍隊當中挑選精兵來了。精兵都讓他挑走了自己還拿什麼做兵頭将尾。
念及此處窦軌笑道:“想要精兵可以啊,這文書上面說讓你從金城征召,你看這金城郡有多少你就找多少吧。不過我可要告訴你,你招的是士兵,你若是敢打我那些将領的注意,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哪能啊,就是伯父你答應了了,我也不要,俗話說得好驕兵悍将。你的兵本來就很厲害了,将領肯定更厲害我一個寸功未立多的新兵蛋子,哪敢要你那些将領,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你明白就好,要是沒事就下去吧。”剛剛還想請郝任吃頓飯,不過轉眼間窦軌就改變了注意,這是來搶自己兵馬的,請他吃飯想得美。
“是,末将告退”郝任說着一拱手,直接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郝任剛剛離開時間不長,窦月就氣呼呼的走進了客廳,把手中的寶劍往桌子上一扔,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就喝了下去。
窦軌一臉傻愣愣的盯着窦月到:“月兒,你不是打獵去了嗎?怎麼什麼獵物把你給氣着了,連形象也不顧了?”
“哼,别讓我在遇到他,要不然我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對了父親你這裡今天有客人嗎?怎麼擺了兩個茶杯?”窦月看到被自己一飲而盡的茶杯笑着問了起來。
窦軌搖了搖頭歎氣到:“你現在才發現不覺得有些晚了嗎?人家客人喝過的茶被你一口喝了進去。你這沒心沒肺的性格什麼時候能改改就好了。”
“改不了了,父親,今天我遇到個混蛋,竟然敢調戲我。”
“什麼?那裡來的混蛋,你告訴父親父親活劈了他。”聽到窦月的話,窦軌比窦月反映還要大。
看到自己父親暴躁的樣子,窦月剛要說話忽然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轉移話題到:“父親,剛才是什麼客人來找你啊?”
“郝瑗的侄子郝任。”
“郝任?他不是朝廷的要犯嗎?”聽到郝任竟然敢來自己家,窦月咬牙鐵齒的同時,又震驚不已,自己的父親竟然與郝任來往,這是要造反的節奏啊。
窦軌看到自己女兒驚愕的樣子,擺手到:“你想那裡去了,陛下對咱們窦家恩寵有加,再說了建成與世民都是驚才豔豔之輩,不管以後他們誰當了皇帝,總不會虧着我這個當舅舅的。所以我造的那門子反啊。”
“那你怎麼不把那個無恥之徒郝任抓住啊?”說道郝任窦月就想起他公然調戲自己的那一幕,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都軌笑到:“朝廷早有信函傳過來了,這郝任還真是個人物,必死的局面都讓他翻了盤。而且還混了一個騎兵偏将的身份,這次來金城就是來募兵的。剛才就是前來與我報備的。”
“什麼?父親你可千萬不能答應這個無恥之徒在金城募兵,這是個無賴,你要是真的答應了讓他募兵以後指不定還有多少人要被他欺負呢。”窦月聽到郝任前來募兵,好似被踩了尾巴似得跳了起來。
窦軌一臉孤疑的到:“怎麼你們見過?”
“沒有,沒有,我什麼時候見過這個無恥之徒了。”窦月一遍說話一遍羞紅了臉,拿了桌子上的劍,轉身逃回屋子裡去了。
看到窦月逃跑,對于自己這個女兒了解頗深的窦軌,那還不知道兩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忙對着外面喊道:“來人”
“老爺”一個中年管家聽到喊聲忙走了進來。
“去外面打聽一下小姐今天出去都幹了些什麼。”
“是”
外出打探消息的中年管家時間不長就返了回來,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可以打探的,窦月今天一天壓根就沒出城,帶着一群人馬滿城亂轉在尋找郝任的蹤迹。
看到中年管家不一會就折了回來,窦軌眉頭一皺到:“你怎麼又回來了?”
“老爺,小姐今天壓根就沒有出城,她剛剛到達城門口就遭遇了郝任,兩人發生了沖突,小姐拔劍去刺郝任,結果被郝任一招拿下,當着那幾個城門将的面,在小姐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還當衆揚言要娶小姐。小姐惱羞成怒今天一天都在城裡尋找郝任的蹤迹。”
聽着管家的叙述,窦軌眼中精光一閃,怒道:“好你個郝任,前腳欺負了我得女兒,後腳就想讓我給你方便,你等着,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郝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了,牽着馬出了将軍府不遠,就來到了一戶農家面前,敲響了農家院落的屋門。
“哐哐哐……”
“誰啊?這大晚上的敲什麼敲?”屋子裡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不滿的呵斥起來。
“左大伯,是我郝任,左大哥在家嗎?”
“郝任?”屋子裡一陣驚慌,已經半開的屋門“哐當”一下再次關緊,屋子裡傳來了左老伯的擔憂的聲音:“郝任逃出來就趕緊跑吧,别再回來了,今天他們到處在找你呢。”
“左大伯,你别擔心,我是奉了秦王的命令前來金城招兵的,他們拿我沒辦法。”
“唬誰呢,你們叔侄早已經被押往長安了,那還能活着回來。你肯定是逃跑的。”
“左大伯,你把門打開啊”郝任喊了半天左大伯就是不開門,無奈郝任把馬放在了門口,自己側身來到了院牆一側的窄胡同裡,用腳蹬住兩邊的強,幾下就上了院牆,跳進了左大伯家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