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想逃哪有這麼容易。”大冷的天,寂靜的街道上忽然竄出來一個一身男裝胡服打扮的少女,正呵斥着想要離城而去的郝任。
“誰逃跑了?你看我像逃跑的樣子嗎?”郝任一抖馬缰越過了那個想要把他推出城的士兵,轉而縱馬朝着城内走來。
随着少女的那一聲曆喝,城門洞裡負責看守城門的士兵一個個也忙沖了出來。拿着長槍把郝任圍在了中間。
不過領頭的城門将,在看到郝任的樣子時,頓時擋住了郝任的馬頭,攔在了面前曆喝到:“那裡來的小賊,快快離去,休要當着窦小姐出城打獵。”
說着話那城門将還一邊使眼色,示意郝任快走。他們都是金城本地人,有幾個不認識郝任的,雖說這小子曆來不是好東西,可這世間事從來沒地說理去。
往往成大事的都是一些流氓小混混,一些安分守己的人反而窮匮潦倒。這些人雖然被鄉民所讨厭,但無可否認,他們的号召力卻毋庸置疑。
誰都知道這些人察言觀色,趨吉避兇的本事,所以但凡他們有所行動肯定有便宜可占,往往這些人的号召力比一些威望很高的宿老要強大的多。
“你們幹什麼?想放走這逆賊嗎?本小姐雖然來金城的時間不長,可這是郝任你以為我不認識嗎?”那窦小姐看着這些城門将想要把郝任轟走,頓時不悅的說了起來。
“你們聽到沒有,人家窦小姐都說我是個好人了,你們膽大包天還敢轟我走,小心我收拾你們。”郝任眼睛一瞪不滿的說了起來。
“得,這是你自己找死的,我們可夠意思了,你被斬了頭可别找我們。”那幾個士兵咬牙切齒的讓開了道路把郝任讓了過去。
郝任縱馬越過人群,上下打量了那窦小姐一番,這才啧啧稱奇到:“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我原以為這世間沒有如此漂亮的女孩。可見到了小姐我才發現這描述太貼切了,窦小姐似你這等美貌理應配天下豪傑才是。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我終生的伴侶,真是緣分啊。”
郝任說着話就縱馬朝着窦小姐靠近,而幾個城門将此時則是一臉的嫌棄,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哪有自誇自己是豪傑地。
窦月聽到郝任的前兩句話,俏臉一紅,可聽到後面頓時臉上怒氣一閃而沒,噌的一下拔出了腰間的寶劍,看着郝任朝着自己縱馬而來,挺劍就刺。
郝任側身一躲,順手抓住了窦月的手腕往過一拉就拽到了自己的馬背上,放在了自己馬前笑道:“美人舞劍别有一番風味。”說着用手一挑窦月的下巴,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這一下徹底惹怒了窦月,也顧不得自己正被郝任側方在自己的馬背上,一隻拿劍的手還在郝任的手中。羞紅的俏臉,隐含着濃濃的怒意,一拳朝着郝任面門打來。
郝任一松手,任由窦月從自己的馬背上跌落,窦月那一拳頓時放空,差一點閃着自己,意識到郝任松開了自己,忙雙腳使勁,落到了地面上。
一個後跳躲開了靠近郝任的身體,一扭頭對着幾個城門将喊道:“你們幾個還不趕快過來幫忙。”
此時的幾人已經傻眼了,這郝任雖然愛胡鬧卻也不欺壓良善,更沒有調戲過女人。這下可好,這姑奶奶你不惹她都是一副火爆脾氣,惹怒了那還得了。
這要是别人還好說,可她父親,作為新任的涼州大都督,那可是要了老命的人物。心狠手辣,自己幾人要是犯在他的手裡,不死也得扒層皮。
更何況他們幾個見識到了這窦小姐被人調戲的一幕,要是不小心走漏了消息,被人得知他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念及此處幾人都是臉色大變,忙舉槍朝着郝任刺來。郝任側身平躺在了馬背上躲過了幾人的齊刺,雙手環抱把幾把長槍抱在了懷中,一時間就拽了過來,本來天氣就冷,長槍拿着手裡就拿不住,何況被人使勁一拉,要是放手慢點,自己手上的那張皮都得被帶下來。
郝任并沒有為難幾人,奪過了長槍順勢扔了出去,對着窦月眨了眨眼睛,笑道:“早知道窦小姐你這麼漂亮,我早就跑到秦州像你父親求親了。”
“呸,你這個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小人。”雖然郝任誇她長得漂亮,可如果自己戰勝了郝任,那是奉承,此時對于她來說就是侮辱。
“癞蛤蟆都想吃天鵝肉,何況我這凡人,癞蛤蟆與天鵝之間的差距太大,都有如此雄心壯志,我這七尺高的漢子,遇到你這樣差距不是多大的仙女,美女配英雄,我有什麼不敢想的。你等着我去找你父親提親。”郝任說着一抖馬缰就順着街道跑了過去。
原本想要出去打獵的窦月,此時也不想去打獵了,憤憤難平的調轉馬頭朝着自己家跑去,尋找自己的父親抓住這個可惡的混蛋。
對于金城的治所,郝任可謂輕車熟路,那是以前他叔叔居住的地方,要想在金城募兵自然需要隻會涼州大都督窦軌一聲。
城門将不認識郝任的文書,窦軌的門将卻是認識的,把郝任請進了府邸,忙去找窦軌了,雖然對于手握大軍的窦軌來說郝任在他眼中并不算什麼,可人家奉了秦王令前來募兵,窦軌還是親自出來接待了郝任。
初見郝任,窦軌上下打量了一番,還沒有說話,郝任就拱手見禮到:“騎兵偏将郝任奉秦王令特來金城招募騎兵,特來拜見大都督。”
“好好,你叔叔郝瑗是我都敬佩的人物,聽說你也是英雄少年,曾經因為薛仁杲的殘暴,多次與他争鬥。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走随我進府一叙。”窦軌也就四五十歲的樣子,為人倒是很和藹。
不過沒有人會把他當成一個和藹的老頭,俗話說得好勤能補拙,作為統帥他的天賦也許不高,但是笨人有笨辦法,他打仗從來不靠取巧,他的隊伍可以說有先秦銳士的鋒芒,死戰不退,若是敢退,他就敢殺。
因為戰亂導緻各地民心不附,百姓人心虛浮不願意從事生産,害怕這裡陷落,自己的努力白費。窦軌曾下嚴令,手腳健全着不事生産,整天吊兒郎當的混日子,一律嚴打,結果這金城那還有混吃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