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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7章名揚汴京

獸醫當國 北門老五 2407 2024-01-31 01:11

  此時的鄧肅,心情是有些糾結的。

  想他堂堂進士及第,卻連個一官半職都沒混上,錢恒這剛來汴京一天,就得了個正九品的官銜。

  而且錢恒治好大象的消息,早已經從宮裡傳出來,街上的酒肆茶館裡,都已經開始流傳錢恒的大名。

  不過鄧肅比上午錢恒見他時,收拾得要利索很多。

  錢恒也沒有料到,上午剛剛見過,到晚上居然有過來尋自己。

  “志宏先生,您這是?”

  鄧肅能這麼急着過來找自己,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才對。

  果然,錢恒剛問完,鄧肅便取出一封信來,遞到錢恒手裡,“恒遠你且看看,是清卿兄寫來讓我轉交你的!”

  錢恒一愣,“李大人的信?”

  自己不過剛剛離開壽張,李若水的信就跟了過來,看鄧肅的模樣,似乎還是個緊急情況。

  一旁的王平仲忙道,“恒遠,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錢恒一笑,“王公公也不是外人,等我看過信,咱們再繼續!”

  錢恒這個說辭,讓王平仲臉上閃過一絲喜色。

  錢恒這話,幾乎就等于不把他王平仲當外人看待,連這種涉及個人隐私的讀私信,都不避諱自己,這個舉動,足以讓王平仲也開始把錢恒真正當成自己人看待。

  作為皇宮内苑的内侍,王平仲在外面行走的時候,除了那幾位相公和谏官之外,其他官員個個都是小心翼翼的恭維,但那種真心實意把他當自己人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也正是因為如此,錢恒在王平仲心中的分量,也就重了很多。

  雖說現在錢恒還沒有功名傍身,可錢恒現在才十七歲,在錢恒身上投資下注,對王平仲來說,隻會有無盡的好處,卻是沒有任何壞處的。

  王平仲正胡思亂想的功夫,錢恒已經把信看完。

  壽張縣并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的狀況,錢恒的産業也沒有任何不妥的動靜,李若水這封信,提到的是身在登州的宗澤。

  宗澤在得了錢恒的建議之後,便不再動告老還鄉的念頭,悶頭在登州籌備自己的力量。

  登州雖說可用的田地不多,當那些鹽堿灘塗,因為有了錢恒提供的高粱種,大部分區域都煥發出勃勃生機。而從鹽堿地裡抄回來的芒硝,和從海裡捕撈回來的魚蝦,很多都運送到了錢恒手中。

  現在錢恒的飼料和添加劑原料,很多都是來自宗澤提供的,作為補充蛋白質和微量元素的原材料,錢恒所需的魚蝦,對于是不是新鮮并不在意,隻要晾曬成幹,就能從錢恒這裡換到錢。

  雖說錢恒給出的價格并不高,可對于登州的百姓,尤其是漁民來說,風幹的海貨都能換到大筆的銀錢,已經很知足了。

  更何況錢恒這邊出産的飼料添加劑,也有不少運回登州,給登州也帶起一股養殖的風潮,讓不少百姓的日子變得寬裕不少。

  尤其是錢恒這個獸醫的名頭,早已響徹整個京東兩路。

  李若水是接到宗澤的急報,才會趕着給錢恒寫了封信,托驿站快送來的。

  宗澤在按照錢恒的法子,富裕一方百姓的同時,自己也在悄悄做着準備。

  坐鎮登州的宗澤,對海上之盟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尤其是對于金國的看法,宗澤其實和錢恒的觀點不謀而合,宗澤這期間,也是未雨綢缪,開始接着和金國關系正好的機會,托人從海上運回來一批北疆的種馬。

  在宗澤看來,大宋的軍隊之所以無法跟遼國抗衡,起根源便是騎兵的不堪一用。

  而大宋缺馬的事實,讓宗澤不得不開始在養馬的事情上動起了腦筋。

  從金國繞到海上運回來一批北疆戰馬,原本想要借這些種馬,養育出一批馬駒來,卻哪曾想到,這些種馬剛從登州港口下船,便出現了各種症狀。

  飲食不利,狀态也更加萎靡,别說用來配種了,這些種馬看上去能不能活下來,都已經成了問題。

  這會兒宗澤想到了以獸醫手段知名的錢恒,才會寫信快報給李若水,想讓李若水幫忙,請錢恒去登州一趟,給那些種馬瞧病。

  看罷信,錢恒也是眉頭緊皺,回頭詢問王平仲,“王公公,登州宗大人來信,邀請我去幫他給軍中的戰馬治病,可我現在已經答應官家,要等到賞賜下來,才能離京,王公公有什麼好的想法,不妨提出來幫兄弟我謀劃一下?”

  身為群牧副使的王平仲,對于軍中養馬的事情,心裡十分清楚。而宗澤能夠為了給馬匹治病,還專門寫信求助于錢恒,這讓王平仲對宗澤也多了幾分贊賞。

  現在錢恒也征求他的意見,王平仲此時心情大好,“恒遠兄弟,宗大人為大宋如此費心費力,你自當要盡快趕去救治那些馬匹,這個可是事關我大宋戰馬的繁衍和數量的擴大!”

  說到這,王平仲頓了下才又說道,“不過官家那邊,已經敲定下來的事情,也是萬萬不可忤逆的,咱家現在有一個想法,恒遠兄弟你先不要着急,咱現在就返回宮中,待明日一早将這情況禀報官家,再請官家恩準,讓你早點離京。”

  “如此就多謝王公公了!”

  王平仲說完這些,直接告辭了錢恒,返回宮中禀報去了。

  留下的鄧肅,有點無所适從的樣子,錢恒忙說道,“志宏先生請坐,學生有些事情還要請教先生。”

  鄧肅點點頭,這才坐下來。

  錢恒給鄧肅斟滿酒,問道,“敢問志宏先生現如今以何為生?”

  錢恒這個問題問的有些突兀,卻也是在看過信之後,才生出這個念頭來的。

  錢恒的問題,讓鄧肅老臉一紅,支支吾吾良久,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從王平仲的口中,錢恒早就知曉鄧肅的境況,所以也就沒有再追問,而是話鋒一轉道,“志宏先生,學生如今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志宏先生可否願聽學生這肺腑之言!”

  “恒遠但講無妨,志宏聽着!”

  這會兒鄧肅一點長輩的架子也不敢擺,一臉前輩虛心的模樣。

  “現在宗老大人那邊的狀況有些特殊,而且我也有心在宗大人那邊做點生意,志宏先生可有這個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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