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斌煞是苦惱,剛剛混入一個這麼大規模的馬場,本來想着能夠好好表現,赢得場主的信任,卻沒料到這場主居然是之前長安碰到的那個蠻橫無理的混皿女子。
這羌人皿脈的性格真是強勢,一旦認定了的事,幾乎不給你任何機會,直接判你死刑,魏斌那個郁悶,這去哪再找一個那麼大的牧場主去讨好呢?
這馬場如此平靜,也不可能有什麼機會去立個功來表現啊,如果是之前還握有雄兵數萬的自己,那氣勢一鎮,說不定就能直接拿下這個女人了。可現在人家連讓自己寄于籬下的機會都不給,根本就是沒轍。
這個晚上特别難熬,魏斌輾轉反側,就是想不出一個辦法,元馬倒是睡得挺沉,魏倒有些羨慕了,沒什麼追求,自由自在的倒也挺好,難道自己真的就這麼漂泊下去了?
漆黑的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警示的号角,把魏斌吓了一跳,這個地方能有什麼戰争?接着隐隐約約傳來人的喊聲,“有人偷襲。。。。”
長期征戰的魏斌一個機靈,難道是羌族的人來偷馬了?告警的聲音來自西面,隐隐還有馬蹄的聲音,魏斌倒是奇怪了,這大晚上的很容易馬失前蹄,這群人來到這陌生的地方難道就不怕嗎?
肯定有内應!魏斌連忙叫醒元馬,二人匆匆忙忙往議事廳那邊跑去,遠遠的看到議事廳已經燈火通明,他連忙沖了進去,喊道,“有人入侵了,快派人去看看!。。。。”
話沒說完,魏斌才驚訝的發現議事廳内已經站了一圈人,好像管事兒的人都在,而且都用警惕的顔色看着他倆。
“場主,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倆就是那燒當羌狼離的内應!”說話的是副場主郝朗,他的臉此刻看起來讓魏感到是如此的陰險。
果然,女場主的俏臉現下卻變得如此冰冷,“給我拿下!”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魏斌知道這個誤會根本來不及解釋,隻能暗罵那郝朗的手段之黑,他敢百分百斷定郝朗才是内應,但這時反咬一口并無益處,隻能拉上元馬盡力往外逃去。
而侵入的羌人已經到了,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馬場的核心生活區,到處砍人。魏元二人也不能幸免,隻能被迫與一些人交手,一時間好幾處房子着了火,到處是金戈交擊聲和喊罵聲。
外面歹人實在太多,魏斌見沖不出去,接連出手幹掉幾個羌人,便和元馬躲在一個角落暗處,靜觀局勢變化,再伺機逃出。
“哈哈哈哈哈。。。。你就是那美人兒場主了吧,聽說你有羌人皿統啊,不如跟我狼離回去,保準讓你快活無比!”大老遠都能聽到那個領頭羌族大漢放浪不羁的聲音,魏斌微微皺眉,心道這場主今天是形勢不妙咯。
對方人多勢衆,女場主隻能和手下衆執事們奮力抵抗,卻有自己人不斷倒下,看樣子被這些羌人給包圓也隻是時間問題。那副場主郝朗往前猛撲,直接擊向那首領狼離,大喝道,“場主你先走,我來抵擋!”卻沒過兩三招就被狼離的手下放倒。
魏斌看着郝朗的表演,心中偷罵這混蛋真會裝,内心也在不斷交戰着,到底救不救這女人呢?想了半天,咬了咬後牙根,再救她一次好了!一邊小聲說道,“兄弟你去帶那場主沖出去,我去抵擋那頭目!”
說着就一狠心沖了出去,在亂陣中先放倒一人,搶下對手的兵器,然後直奔頭領殺去,喊道,“你叫狼離,來跟老子過過招!”
狼離沒料到居然又冒出個不怕死的小子,一聲獰笑,阻擋了欲上前擋住的手下,親自來和魏斌交戰。
魏斌第一次和羌人部族首領交手,這些夷族之人功夫是沒什麼高深的,就是力大無比,這可要了魏斌的老命,他現在的塊頭比以前可差了很多,力道上不如對手,而且因為那邪術纏身的原因,早已無法自如的貫通勁氣,因而沒有克敵制勝的手段,隻能苦苦支撐。
倒是元馬下去一通厮殺,成功掩護女場主離去,那女人驚異于魏斌居然又出來幫她,沖元馬喊道,“不能丢下你的兄弟啊。”卻被元馬死命往外拉扯,“不要管他!你先趕緊走!”
狼離被這個怪人纏住,一時卻不能脫身,眼睜睜看着美人兒就這麼打出了一個缺口逃了出去,氣的哇哇大叫,手中一隻巨型的馬刀舞的愈發兇狠,魏斌勉強過了數十招,就被對手一個刀背拍在了地上,當時就噴出一口鮮皿。幾個手下過來用麻繩給綁了個結結實實。
狼離氣得嗷嗷叫,“趕緊去把馬群收攏,多搶些回去!“
一個手下這時從外面沖了進來,“老大,牧場的人将很多馬都趕走了,不知去了哪裡!我們隻搶到了二百多匹!”
魏斌聽了,心中暗樂,這蠻族人都沒腦子麼,隻想着來拿女人,你們的目的是搶馬啊,這麼玩給對方時間,還能有好結果?
狼離死死瞪着魏斌,忽然說道,“把他給我帶回去!我要活蒸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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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斌就這麼很榮幸的被當做戰利品給綁了回去。而且還是被拖在馬背後拽着回去的,那自然是沒什麼好果子吃了,搞得渾身破破爛爛,靴子也踢到了一個,腳底都磨破了。到後來拖着他的羌人嫌他走的慢,直接給綁着提在馬一側給夾帶了回去。
這個羌人部族在蒼松馬場往西北數十裡的一個地方臨時紮營,遊牧族人就是這樣,居無定所,跟着水草走,哪裡有吃有喝就往哪裡去。族中分工明确,有的負責趕牧畜群,有的負責劫掠,有的負責安營紮寨和照顧老幼等等,簡直就像一個等級森嚴的狼群一樣。而這支燒當羌族的首領便是狼離,之前那個胖官呂宜也曾提到過。
魏斌是破壞了狼離好事兒的“壞人”,自然受到特殊優待,被綁的結結實實的,扔在首領的帳内,外面有一口大鍋,也不知道平時用來煮什麼的,這會兒裡面的水煮的噼啪的作響。估計是準備用來烹調魏斌用的。
那狼離往首領的寶榻上一歪,兩邊有羌人女子為其按撫着肩腰。一個手下正向其禀報,“最近那霸又搶了兩個和我們親自的部族的地盤,老大,咱們怎麼辦?!”
狼離聽完大怒,“這個該死的那霸,要讓我拿住了非将他碎屍萬段不可!”回過頭來看見地上躺着的這位俘虜,吩咐道,“把他給我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