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您三思,您想啊,如今已經來了力征都,何必邀二皇子一道坐坐,這二皇子一準就知道了您的來意。”何必趕着去捉奸呢?
可大皇子就是來捉奸的呀,得侍衛彙報,這二皇子與那吳姬已經耳鬓厮磨十數日,隻恨不得一把将兩人揪出來。
“坐甚?要坐也去那繁錦樓坐去。”大皇子一甩衣袖,這關乎他後半輩子幸福,怎麼能不動氣。
繁錦樓與往日一般喧嘩熱鬧,人來人往絡繹不絕,錦衣玉酒間奢靡無狀,焚香迷。
岑九念半拖半拽着将抓着她衣袖之人送到了前院,早有尋出來的人迎了上來,頓時減輕了岑九念的負擔。
岑九念連寒暄的話也不打算再說,轉身要走,還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呢。
可哪知,這厮酒是醉了,卻硬拽着她的衣袖,岑九念掙脫數回也掙脫不得,不得不轉身,對着幾個看似訓練有素的侍衛。
“煩請幾位大人.......”岑九念指了指衣袖,意思是讓對方幫忙,她雖想幫忙刷好感,可沒想犧牲自個。
可幾位作為二皇子身邊的近身親衛,對于二皇子的一舉一動都有着牽一發而知道了全身,窺一斑就見得了全貌的本事。
二皇子這是佯醉呢,不過隻因着面前是個俊臉小生,一時間摸不着主子的意思。
“這位公子,您甭急,我們主子有個怪癖,一旦醉酒了,就喜歡拽着一物,不醒是不丢手的,您若不嫌棄,就到雅室稍等片刻,我們家主子醒了定會向您陪不是。”一名侍衛開口說話了,同時将岑九念裡裡外外看了個遍,這身型倒也是符合主子的審美。
岑九念又掙脫了數遍,無奈隻得跟着其到了一件雅室,一進室内,岑九念頓時感覺到這間雅室的與衆不同之處,奢華乍舌程度更不是這繁錦樓所能有的。
岑九念不由得懷疑這個偶然遇到的男子身份,外面喧嘩熱鬧,一關上門,仿佛進入了另一番天地,細篾香竹制成的軟簾離地兩尺,遮住隐隐綽綽射進的陽光,案幾上青銅香爐内,一種細軟香甜的幽香飄入空中,若有若無。
“二公子醉了?!”隻聽到一聲甜膩猶如泉泉之水般清澈透亮,猶如綿酒入喉,甘洌清甜,一時難辨雄雌。
岑九念頓時覺得這聲音好生熟悉,又想不起再哪見過,隻見一人已至面前,身量比岑九念高了半頭,隽發如墨,更襯得膚如白雪,眉眼勾勒如畫,一時間岑九念看愣了。
直覺:這天底下竟有如此美的人。
岑合卿無疑是美的,但眼前此人的美就如他的聲音一般,男女都可,換上女裝,就是嬌娘,穿上男裝,也是一俊秀小生。
岑九念第一次因見一人的樣貌呆呆愣住,又想着冒昧開口問男女之别,恐不妥。
可是不問,岑九念心中就好比憋悶了一口氣,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公子何不坐下,休息片刻。”眼前之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岑九念,可是被那二皇子生生抓着袖擺,要想将二皇子放下,那麼岑九念也勢必一同坐下。
所以,對方才有此一問,岑九念點點頭,心中好奇更甚,甚至期待時間久一些,讓她判斷出面前此人的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