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峰提起南陽。
劉表臉上頓時閃過愠怒之色,道:“此等首鼠兩端之人給他作甚,且看他何時來襄陽拜見于我!”
當初是我接納你張繡屯于南陽,曹操到來你竟然說都不說一聲就降了。
可結果呢。
曹孟德入城便占你叔母,我何曾讓你給我納過一分錢糧?
你與曹操反目成仇,我又助你共同抵禦曹操,可你竟然連來襄陽拜見一番也不肯!
“阿翁,這南陽,就讓孩兒親自前去吧。”
劉琦上前禀道。
荊州目前的戰略重心還是在東而不在西,自己多半待不到一年就要返回壽春了,不趁此時把張繡拿下,隻會夜長夢多。
“使君,郎君若能親自前去,張繡必然縛手而降。”
蒯越立刻出言恭維。
“我兒親自前去自無不可,不過你才月英成婚,現在又讓你出去……”
劉表遲疑盯着劉琦道。
“無妨,前往南陽不過旬月便能來回,花不了多少時日。”
劉琦堅持己見說道。
“那好吧,琦兒你必行若能讓張繡徹底歸附荊州最好,若是不成,就暫且由着他,至少也不必把他逼的投往他處,有他在南陽,可為襄陽屏障。”
劉表也不再阻攔,提醒道。
“孩兒曉得。”
劉琦叫過來一名親衛:“派人傳話給張繡,就說我劉琦劉伯威前來拜訪。”
“喏!”
……
宛城太守府。
南陽太守張繡身穿盔甲,手上拿着一封書信愁眉不展,徘徊不定。
“來人,去把軍師給我請來。”
“唯。”
侍者領命。
不多時。
一位胡子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走進屋内。
正是南陽主簿加張繡軍師的賈诩。
“主公,發生了何事?”
“軍師,你看看這個,荊州劉伯威來信,說不日便道,你說他這是何意?”
張繡趕忙上前,扶着賈诩坐下,将書信交于老者手上。
“劉伯威?便是那位荊州牧長子劉琦?”
賈诩拿着書信掃過一眼,跪坐在桌案前道:“主公,‘威’者,氣壓四方,使人懾而臣服,看來這位劉郎君是打算先禮後兵啊。”
“軍師,傳聞那劉琦兵出襄陽,連戰連捷,江東孫策,還有曹孟德都敗于他手,袁術更是望風而逃,我等是降是和?”
張繡也坐下身來,眼中憂色更深了。
自己拿着荊州的錢糧,卻接連拒絕背叛劉表,現在人家肯定是來興師問罪的。
“主公,他既然先禮後兵,那便是還有回旋的餘地,我等還可走一步看一步。”
老者頓了頓,沉思而道。
“軍師,如今荊州勢大,劉荊州待我等不薄,你又為何不願降于荊州呢?”
張繡不解望着自己這位軍師,他知曉自己軍謀尚可,但長略從來都不是自己強項。
所以,他對待這位軍師堪比亞父之禮。
自己降于曹操也是聽他所言,然而那曹孟德實在欺人太甚,竟然強行霸占他叔母,這讓他如何能忍。
唯一一次沒聽的便是那次,可惜要不是軍師奇計,他差點又敗。
自此之後,他便更堅定了不再忤逆軍師的決心。
“主公,那劉表劉景升不過一守成奴耳,兇無大志,難以成事,不想生的兒子竟然是如此英武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