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楠感覺到程亦然的生活節奏明顯緊促起來,連跟她聊天的時間不是沒有,但她的視線一直在書書上啊!關鍵還每次都能搭上話!感覺更幸苦了,她都狠不下心打擾她了!
而且她還真的跟聞嘉魚踏上了音樂藝術生的舞台,害她這個琴彈得還算不錯的人都有些自愧不如!
她站在聞嘉魚那被成為禁區的教室門外扒拉着門框,看着程亦然和聞嘉魚合奏了一曲,《Letitgo》,實在是酣暢淋漓,就像在大漠中行走了數天終于遇見綠洲的小可憐……
瞧把這孩子給逼的,感覺都要瘋了。
演奏倒了尾聲,趙楠老母親似的跑過去送關懷:“小然然,這下舒暢了吧?”
程亦然拿紙巾擦着汗,麻木道:“一點也不,很累。”
“不應該是精神飽滿嗎?”嚴厲小魚上線。
程亦然弱弱問趙楠:“聽的效果怎麼樣?”
“就酣暢淋漓!很解壓!”趙楠豎起大拇指表示肯定。
“但彈是真的累。”她偷偷跟趙楠吐槽,“不過也很爽吧。”
“我也彈給你聽!”
趙楠毛遂自薦,準備将程亦然擠開,聞嘉魚放好大提琴,看她到她的動作連忙制止:“那是我私人的樂器,不許别人碰。”
“啊~”趙楠連忙彈開,瞄了眼程亦然,埋怨道,“雙标!”
他傲嬌的哼了一聲,看了眼程亦然,留出空間給她們相處,自己又将一邊的小提琴拿起來。
程亦然攤在椅子上揉着手指,歪頭看向趙楠。
趙楠搬來椅子在她身邊坐下,神神秘秘道:“你最近這麼忙,是沈濂對你動手了嗎?”
程亦然表情嚴肅:“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她表示無辜,心底嘀咕:怎麼也不會是你突然要發奮圖強吧?
程亦然露出關愛的眼神,拍了拍她頭頂。動手是各種意義上的動手啊,少兒不宜……
“不說這個,說多了都是淚。接下來連續一周他都沒有空,我終于可以放松一小會兒了。”程亦然歎了口氣,又嘀咕道,“不過我不知道除了背書還能做什麼。”
趙楠:“???”
“我先去忙了。”她搬起椅子走人,沒到門口又返回,問道,“我的聲音沒有問題了吧?”
趙楠撓着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你以前說話比起現在還沙啞一些,現在已經是珠圓玉潤的程度了。”
“什麼時候的事?”
“啊?上個月吧。”趙楠思考着,“也沒多久,怎麼了嗎?你用了什麼特效藥?”
程亦然:“……”
不是,沈濂就一直喂自己吃藥,她總有一種自己沒好的感覺,現在想想也太恐怖了。
他那個是什麼魔鬼朋友?不會是要改造老子吧?下次老子不吃了。
媽媽說得對,不能亂吃别人給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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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濂說自己最近沒空管她,但給她布置了一大堆作業。不過一周後他表示這一個多月都不會有空。
期末,中南中表示有一位大人物要來,當然隻是來參觀。因為事情突然,學生會沒有做好準備,對方也不是來巡視的,并不希望校長帶着他亂晃。
他希望有一個人學生帶着他參觀一下這座美麗而充滿生機的校園而已。
那就很好安排了——把程亦然叫過來!
對方也很高興,因為他認識這位差點成為了自己最年輕的學生的……學生,因此欣然同意。
很快就有人被派去将程亦然叫來。
當時是午休,程亦然正在奮筆疾書的寫論文,得到命令後任性的拒絕,并讓來人滾遠點。
對方很無奈,隻能透露消息說這位是阿基裡斯教授。
程亦然成功停下了筆,擡頭審視他。
他嚴肅的點點頭。
一旁的趙楠不明所以:“誰啊。”
“一位哲學家。”
“啊?是那個阿基裡斯!?和你有關系?!”她捂着兩頰震驚的一個後仰。
“之前我有跟你說過去拜師嗎?就是他。”程亦然拉開椅子起身,一邊道,“走,我帶你去見見。”
男生很奇怪,阻止道:“老師隻讓你帶他參觀學校,你别以公謀私!”
程亦然深得沈濂真傳,表示這難道不是自己的資源嗎!?她是憑本事讓老師記住自己的!
但她不跟對方争,和趙楠道:“等我把老師帶來。”
男生:“!!?”
趙楠就很淡定了:“想見見呢,請過來吧!”
男生:“簡直造反!”
她拍桌:“請過來進行學術讨論!你懂什麼啊!老師是用來供着仰望的嗎!”
程亦然沒管他們,轉身走了。等會兒還要繼續寫作業呢……
她當然也沒把人直接帶到教室,跟老師寒暄了會兒,參觀了下美麗的校園。從教學樓出來,先是綠意盎然的藝術樓,看一看而畫廊和正在練琴的交響樂團和聞嘉魚,還有禮堂一些社團組織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