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濂停在幾步外:“我不過來,你繼續發揮。”
“額,你不過來的話,那就先原諒我吧。”程亦然笑眯眯的抵着門,“屁大點事,有什麼值得大佬生氣的。”
“你不該反思自己的行為嗎?”
她理直氣壯:“你太可愛了,我忍不住逗你。這不是我的錯。”
“你換個詞我就原諒你了。”沈濂目光銳利,“這個門沒有鎖,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程亦然默了默,低頭看了眼門縫,眨眼吐舌賣萌:“你配合一下,當做不知道。”
他移開視線,深呼吸,伸手拉開門将她拽出來:“乖一點。”
程亦然秒變臉,扒拉着門陰森森地嘀咕:“我早晚将你送進醫院。”
“那剛剛怎麼不送?幹嘛進來不開燈?幹嘛亂走還不敢弄出聲音?”沈濂狹長的鳳眸一揚,哧笑,“慫逼。”
程亦然若無其事,掙開他的手在沙發上坐下:“作業在那,批吧。”
沈濂就真坐下來翻她作業了,胖貓叼着毛球在客廳跑來跑去,她緊緊盯着那隻貓,拿起坐墊做出防備姿态。
“這些天沒怎麼問我問題,怎麼做出來的?”他擡頭看她一眼,然後唬貓,“給我到陽台待着!”
“阿基裡斯教授啊,我老師。”
她漫不經心回答着,溜過去湊到沈濂身邊趴茶幾嗅了嗅,煙草味果然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仰頭親了口他淺薄的嘴唇,乖巧地坐在一邊。
沈濂垂眸奇怪的看着她:“你在幹嘛?”
“想起奇妙的事,做一下試驗。”程亦然看着他眼睛道,“你幫我趕跑了壞東西,謝禮。”
沈濂蹙眉:“你在耍什麼花招?”
讓她看看自己啊,瞧這行為正常嗎?剛剛跟老子說什麼呢?醫院見?這就開始占老子便宜了?!有鬼!
他冷着臉:“我不準你碰我就不要碰。”
程亦然倒在地毯上,生無可戀。
她母親到底是怎麼搞定喬任明的?哦,好像也就隻是這樣的關系吧?而且還更疏遠些,肯定沒有完全搞定。
怎麼辦啊這個男人……
她躺在地上打滾,不一會兒,頂着淩亂的頭發做起來,繼續湊過去道:“沈濂,你以後會娶我嗎?”
沈濂無語:“誰把你肚子搞大了?”
程亦然更無語:“你是什麼邏輯大師啊,我問你這個問題你覺得不正常嗎?”
“正常才怪,我為什麼要娶你。難道不應該是你為什麼急着嫁人?”
“我沒有說我急着嫁人啊。我在想以後你會不會娶我而已,或者換一個說法,你以後會不會有别的女人?”
“滾!”沈濂懶得去看她。
“那你娶我嗎?”
“滾!”他将桌上擺的草稿糊她腦袋上。
程亦然心疼的将本子從頭上拿下來,撫平褶皺,繼續道:“我們以後的關系會不會綁定?”
沈濂呼吸一滞,擡頭看了她一眼,無情道:“比你有趣的人多的是,玩膩了下一個。”
程亦然繼續躺毛毯上,生無可戀臉。
他看了一會兒作業,感到煩躁不已,将作業推開,俯身撐在她腰側:“所以呢?你有什麼計劃?”
她撐起上本身看他,誠實道:“如果我們綁定了,我就想個辦法愛上你。如果不綁定,那我就想個辦法殺了你,當然,在此之前,先實現你一個願望?”
這個世界上有趣的女人多得是,卻不會有女人想要殺掉他還出于憐憫去實現他一個願望。
這個瘋狂而理智的人啊。
他繼續低頭,鼻梁觸碰到她筆尖,喃喃道:“你會怎麼殺掉我?”
程亦然看不到他的眼睛,卻感覺到這一刻無比危險,他能一隻手擰斷自己的脖子呢。
她移開視線,看着台燈照在房間裡柔和的色調,繼續躺下來。
有點冷,她取下暖。
沈濂随着她的身影壓下來,扯起嘴角輕蔑的笑了:“原來不敢啊。”
“我還沒計劃好。這個……是要靠感覺的啊,不然不好下手。”她腦裡浮現那個記憶裡已經模糊了的雨夜,轉過頭咬着他耳垂,輕輕道,“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還是會有些害怕的。或許第三次,四次,就會好些了吧。”
沈濂呼吸一沉,閉上眼睛吻了下她脖子,突然回過神來,直起身瞪着她:“你再勾引老子一下試試?”
她在地毯上躺平,還張開雙手,一副任君采撷的乖巧。
“你讓我想起一個成語……”他在她腰側掐了一下,嫌棄道,“死豬不怕開水燙!”
“嘶~”程亦然連忙捂着腰遠離他,溜到一邊去,還挑釁道,“讓你對一直豬下了手,我表示歉意~”
沈濂無動于衷,起身坐到沙發上,問道:“不是第一次了?”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你好歹也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