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九。
黃道吉日。
今日的襄陽城比起往日更加熱鬧非凡。
荊州牧長子今日大婚的消息,早在半月前傳遍荊襄各地。
有頭有臉的世家、商賈無不趁此時機齊聚襄陽,結識人脈,打理關系。
最為重要的是,送上一份禮。
在這位未來的荊襄之主面前留個好印象。
荊州州牧府内,更張燈結彩,大紅彩帛披挂滿堂。
“吉時已到,新人入場。”
随着司儀拖長的聲音響起。
劉琦和黃月英二人身穿大紅禮袍,跟在手捧紅燭的侍女身後進入大堂。
劉表與蔡氏,黃承彥與夫人皆是喜笑顔開坐在大堂首位。
親朋好友坐滿兩側。
随着司儀一聲聲喊。
劉琦二人便暫時當起了提線木偶,直到那聲‘禮成’喊出。
他們才被一群部将親朋擁簇着入了洞房。
洞房内。
紅燭冉冉。
酒菜自是早已備好。
被折磨了幾個時辰的夫妻二人一頓狼吞虎咽之後,坐在桌案前反倒有些局促起來。
半個時辰後。
“月英,要不我們就寝吧……”
看着面前在燭光下異常誘人的黃月英,劉琦終于忍不住先開了口。
飽暖思那啥。
古人還是懂啊!
“嗯……”
黃月英紅着臉輕應一聲。
劉琦上前攔腰抱起黃月英走向榻前。
“夫~夫君,蠟燭!”
“呼——”
洞房内頓時漆黑一片。
“月英,我進來了……”
“請君憐……嘤~”
有道是‘洞房花燭月掩陰,春宵一刻值千金。輕攏慢撚抹複泣,鴛鴦被裡日高起。’
……
翌日。
第一抹陽光撒進窗戶。
劉琦靠在榻上,望着内側尚在熟睡,眼角還有淚痕的黃月英,輕輕拉開被角站到地上穿起衣服來。
“夫君!妾身服侍你更衣……嘶……”
被驚醒的黃月英劉琦竟已自己穿起衣服來,連忙起身,接着卻眉頭一皺又坐了回去。
“我自己更衣便是,月英你今日就晚些起來,沒有婢子催促我們起床拜見,多半阿翁已經坐堂去了,不知發生了何事,我去問問。”
劉琦連忙回身将眉頭緊皺的黃月英扶住,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口。
昨夜自己少睡一個時辰今日卻精神百倍,就是苦了眼前人兒。
“好,那妾身等會兒再起來,夫君你且去。”
黃月英也不拒絕,拉上被子擺了擺手。
她本就是不拘一格之人。
如今嫁得良人,眼中盡然是幸福的笑意。
劉琦剛剛穿好衣服。
“郎君!使君請你去堂上議事!”
門外。
一名侍從匆匆而至,着急的話語聲中還帶着幾分小心。
“這就來。”
劉琦拉開房門,跟随侍從奔向前堂。
大堂之上。
荊州大小官吏已然滿坐,中央顯然還有幾個出列奏事的官員。
看到劉琦進堂,已是紛紛望了過來。
“阿翁,叫孩兒過來是發生了何事?”
劉琦徑直走上前去問道。
自己這次雖然立了大功,但朝廷旨意未下,老爹也考慮到自己要大婚,把官職之事就拖到他大婚之後。
所以他現在還是無官無職之身,老爹這麼忙匆忙把自己叫來,多半是和自己有些關系。
從衆官吏的眼神中,他也能看到些許影子。
“李掾史,你就與我兒說說吧。”
劉表看了一眼自家這長子,嘴角多了一絲苦笑對堂下之人道。